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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些蛇先开的口，这声音是从后方传来的，我透过蛇群看过去，这是一条青色的大蛇，是隐了身形的，那长度，应该差不多赶得上一个成年女子的身高。
由此看来，这些蛇并无恶意，要不然就不会隐了身形了，他们还是有为普通人考虑的，只不过是有不得已的缘由才成群结队的来到这里罢了。
“说吧，来干嘛。”
谁在说话，这么有力度，这声音好像京剧里的老生，声音浑厚，丹田发力，头腔共鸣。
我左右看了一圈，很难想象他俩谁能发出此等艺术之声。
“别看了，是我。”当我目光落在柳公子的眸子上的时候，那个声音再次袭来。
居然是他，这是传说中的腹语？我笑了笑已示知晓，侧过头去，不再说话。
这会轮到那些蛇开始说话了。
“昨夜将近子时，我们途经此处，发现了同族强大的气息，只是这四处设有结界，我们无法靠近，但那强大的身形透过缝隙还是能看见的，我族人一直隐匿于山中，鲜少出来，更别说是现出真身了，暴露于人群之中了，想必是遇到了极大的危难，要不也不会如此鲁莽行事。您虽内力强劲，但我族人受难，我等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如若不能交出我族前辈，就休怪我等无礼了。”
那声音从后方传过来，我不懂这是不是腹语，反正普通人是听不到的。
只见柳公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无奈。
那蛇老大发完话，手下的小弟们七嘴八舌的就开始了。
“就是，我们蛇类为了维护人界和平，一直隐于山林，从不无缘无故的跑出来与你们相争，千百年来，我们付出够多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
“休得无礼，且听听他们怎么说。”这句我听得出来 ，是老大说的，那声音明显雄厚许多。
还是有小蛇按耐不住，看样子他们真的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我们蛇族修炼本来就难，千百年来有几个飞升成功的，这天道就是不公，这么多生灵都放在这世上与人界共处，可我们若不修炼许多年，哪有能力斗得过他们，他们随便使点儿手段就让我们灰飞烟灭，这不公平，不公平。”
“都显出真身了，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我们守了一夜也没有发现其踪迹，一定是被你们害了，不管怎么样，今天也要有个说法。”
……
他们呜呜泱泱的，吵得人头疼，说实在的，我感觉吵起架来，什么种族也都差不多，当然，没人能赶得上泼妇骂街，手脚并用，一套连招，反复循环，那我是真佩服。
我并不会用腹语说话，而且我尝试过在心里说话，但是他们并不像当年我在学校遇到柳公子那样，我的心里话他能听懂，这群蛇道行还是太低了，只有我能听懂他们说话，他们并不能听懂我说话。
“停。”
这一声吼，力拔山兮气盖世，听得出来柳公子烦了。
只见他全身白光笼罩，只不过那光只有薄薄一层。
柳公子怒视前方，道：“看清楚了么。”
“好强大的同族气息，快说，你把我们族人藏在了哪儿……”
这群小蛇七嘴八舌地说道。
柳公子没有回答，一直到社群中再次传来那个老者的声音：“莫得，您就是……”
他这句话没有说完，据我猜测，可能是不知如何称呼，就像我们见到比我们厉害很多的人，激动地一时失语一样。
柳公子这次点了点头，做了一个简短的回应。
“那为何呢，您明明知道显出真身并不利于在世间生存啊，万一被人类看到，又会制造慌乱，然后天庭又会追究我们，说我们不维护种族团结，千百年来，我们处处退让，这凡间几乎全是人类地地方了，这凡间和人间，如今还有何区别。”
若不是今日听他这么说，我当真以为凡界就是人界。
真是可笑，一旦某件事情自始以来看到的都是一个样子，你就是以为那是真理，我一直觉得我不是这样的人的，可是，有些事情我真的没见过，我就不知道，所以在我看来那些被误导的真理就好像唯物主义的事实一样，不容置疑。
细细想来，这真的很可怕，事实和真理的界限似乎很模糊，如果人从生下来，是非观就是与道德法律相反的，那等他长大，是不是善就是恶，恶，反而变成了善。
有些事，不能细想。
“放心吧，我有分寸，首先我只是显现了身形和身为蛇类的部分气息，你们知道现出真身还要完全隐匿气息是很难做到的，你们觉得强大只是因为你们太弱小。”
柳公子说这话的时候狂妄极了，一点不考虑他人感受，哪有拐弯抹角地说别人菜的。
“其次，我的修为是隐匿了的，也就是说除了你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探查到我，况且我这周围设了结界，一般的精怪都得绕着这里走，至于人类嘛，他们都知道治理有监控，是不会靠近这里想方设法地窥探的，况且，我时刻都观察着监控，确实在那期间，无人靠近。”
好家伙，这么说这家伙还可以分身？我也没见他单独去看监控啊，不过也见怪不怪了，没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了，何况监控设备这种东西，都可以调试，说不准是借助了设备的力量，只不过，我对电子网络这种东西十分的不感冒，是不是的，也只是个猜想。
他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这蛇群中间，继续说道：“这其三嘛，就是当时那个时辰正是一日之中的最为混沌的时刻，更是极难被探查到。所以说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确实没有事情，至于我为什么这样做，你们就当我缱绻着身子太累了，想舒缓一下。”
我不觉间笑出声来，舒缓一下，听起来就跟大人哄小孩玩一样，不过眼前这群蛇听上去还挺受用的，一个个的低下头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这位女子竟能听懂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