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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挥舞着手臂的朱雀,听到自己苍老衰弱的声音时察觉到了什么,一手摸住自己的脸庞,顿时失声尖叫。
“不行,我不要老,我不要死!”
本就不属于朱雀的力量流失,直接将她打回原形。
林云眼前,是一具枯老到腐朽的身躯,岁月如刀在她脸上刻下深深的皱纹,一股死气环绕四周。
“你救救我!”
惊慌失措的朱雀,全身还在不断地收缩,此时看到林云,她双眼一亮,连忙开口。
“我把冰晶凤凰的能量还给你,你救救我!”
“求求你放过我!”
朱雀声泪俱下,内心深处的害怕席卷了她的意识。
看着如此的朱雀,林云双眼如同深潭一般平静,淡淡开口。
“我会自己帮她拿回来。”
朱雀全身一颤,浑浊的眼球颤抖着,在看到林云身后的倩影时,再次爆发出希冀。
“燕儿!”
“救救姑姑!”
上官燕此刻心如刀割,看着那道不断求饶,苍老到腐朽的身躯,眼泪不断地滑落。
欧阳进修轻轻抱住上官燕,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燕儿,求求你!”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上官燕直接转身,闭上了眼睛,声音绝望而又不忍地开口。
“我心目中的朱雀大人,善良勇敢,福泽万民。”
“哪怕是再害怕,她也从来不会退缩一步,一直保护着我们。”
“而你,为了自己,竟敢妄图献祭整个朱雀洲。”
“你不是朱雀!”
“你只是一个彻头彻底的怪物!”
上官燕声音冰冷,但是全身却在不断地抖动,眼泪更是止不住滴落。
“朱雀大人,一路走好!”
朱雀闻言直接呆若木鸡,七窍之中黑色献血不断喷涌而出。
但是她浑然不觉,浑浊的眼神之中慢慢亮起一丝丝光明。
朱雀看着上官燕颤抖的背影喃喃开口。
“我从来都不曾勇敢过,我那个时候真的好害怕。”
“但我是洲主,朱雀洲洲主。”
“我必须保护我的朱雀洲。”
“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不过死的时候,一点都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朱雀眼中黑暗尽皆消散,恢复清明,同样消散的,还有她全身的气息。
眷恋的目光落在了上官燕身上,朱雀苍老的脸庞上,露出了慈祥的笑意。
“燕儿,对不起!”
“我真的好怕死!”
“但是那一次,我没有后悔过!”
“燕儿,”
话音落下,朱雀身上的气息在这一刻完全消散,浑浊的眼睛也紧紧地闭上。
但是她的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在最后时刻,朱雀身上再无一丝黑暗。
上官燕停止了哭泣,只是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抽泣着开口。
“朱雀大人。”
落日余晖洒在朱雀身上,淡淡的光芒亮起。
林云轻声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佝偻的身躯,随即将麒麟剑收了起来。
朝着朱雀的身躯鞠了一躬,声音沉重地开口。
“恭送朱雀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