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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东序想打陈向东，却忘了他的手被拷着，自然是打不着的。
“想打我？”陈向东撩了撩眉头。
他倒没有那么幼稚，非得挑衅隋东序。
一个手下败将，挑衅来了又有何用？
“隋总，几天不见，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这番场景。”
隋东序表情狰狞，目光阴翳地看向陈向东。
“陈向东，你是胜者，曲博丽把我的东西都掏给你了，我不说什么。
可你拿了东西，还要拦我的路，是不是吃相太难看了？”
陈向东啧啧两声，“你既然知道我是胜者，那我不管做什么，都是我的权利。
你这么气愤填膺的做什么？
隋总，你算计我的朋友，我算计你，这不是很正常吗？
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嘛。”
隋东序目光闪烁一瞬，很快重新变得凝实。
“陈书记，你把我抓了，又不带我去警局，想要我做什么，直说吧。”
陈向东轻笑几声，慢慢悠悠坐到隋东序拼尽全力可以够到的地方。
“隋总啊，我就爱跟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
我需要隋总配合我做一些事。
只要你做得好了，建材市场的股份我还给你留着。
老婆孩子，我也替你养着。”
隋东序明面上是曲博丽的男朋友，实际上连老婆孩子都有了。
陈向东仔细调查过，隋东序对女人看不出什么，但是对孩子尚算真心。
此时他提到孩子，隋东序身上的情绪也出现波动。
“我要是不配合，你又能怎样？”
陈向东摇头，“我不能对你怎么样。但你要想把我弄死，很难。”
多余的，陈向东不再解释。
隋东序却是想到了他拍摄的那些影像资料，可恨！
若是资料还在自己手上……
隋东序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就算资料在自己手上，也很难保住。
相反，死人的嘴才是唯一紧闭的嘴。
换做陈向东就不同了。
隋东序深深看了一眼陈向东，这个人怕是早就开始为自己谋划了。
烫手山芋不好拿，但是有能力的人，总归会有更多后路。
“你要我指认谁？”
隋东序到底还是败下阵来。
“宁州市委专职副书记，姜云松。”
隋东序皱眉，“陈书记，你要是说个小人物倒还罢了，这个姜云松…”
能坐到厅级位置的，哪有小人物？
隋东序指的自然是家族背景。
靠领导提拔，和靠家人提拔，很多时可不一样。
孤狼和族群，当然也是不一样的。
再说了，他指认姜云松，人家姜云松难道还站着不反驳？
到时还是会横生许多枝节。
“为了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自然要以死明志。”
“你！”
隋东序睚眦欲裂，他可没想过要死！
“你之前被抓，受了多少折磨，不需要我提醒了吧？
隋总，有时候，死，是一种解脱。”
陈向东说完，就不再多言，给足时间让隋东序自己思考。
隋东序闭上眼睛，靠在床头想了许久。
等到他重新睁开眼睛时，目光虽然不甚坚定，却也能看出下定了某种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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