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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雅忍不住痛哭流涕。
听着苏南雅在发疯，苏渊十分平静。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让人不可捉摸。
如果他走不到今天这种高度，苏南雅会在这里怒骂痛斥自己吗？
苏南雅会痛哭自己的失败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还是之前的那个苏渊，此刻的苏南雅估计还是把他当成狗一样瞧不起，或者是直接把他当成路边的杂草不屑一顾。
“苏南雅，你大半夜的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些？好吧，那我告诉你为什么。
因为你蠢，因为你没有我强，因为你是失败者。”
苏渊喝了一口水，叹了一口气，然后轻笑着开口，似乎十分温柔，但是又十分扎心。
“苏南雅，这是你自己说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在你输了，你应该承受这些。
所以不要大半夜的打电话来发疯了，打扰到我和我女朋友休息了。
而且很快你就要负债累累，有时间发疯，不如多跑几趟银行，说不定还有银行愿意借钱给你。呵呵。”
苏渊十分好心的给了苏南雅一些建议，听着那边的哭泣声更大了。
苏渊又笑着说了一句，
“或许你可以把你的那些钢笔给卖了，还能救救急。”
又是钢笔！
苏南雅听到这两个字就浑身一个激灵，苏渊在记仇。
他一直在记仇，他从来没有忘记那些事情。
苏南雅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忍不住质问，
“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怪我，对不对？我知道，当初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我当初不该污蔑你！也不该把你关起来，全部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再这样对我了，我们是亲姐弟啊！
看到我流落街头，无家可归，背上一身债的样子，难道你很开心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放过我吧…”
苏南雅借着酒劲低了头，苏渊一直在为当年的事情报复。
他是不是就想要一个道歉？
苏南雅抽泣着，好，她道歉，她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苏渊也应该收手了吧？
她如他所愿，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向曾经看不起的人道歉。
电话那边陡然沉默了下来。
就像呼吸声都消失不见了一样。
苏南雅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果然是这样，苏渊做的这一切都是报复，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让自己低头。
她愿意道歉！苏渊也应该原谅自己了。
“我欠你一句对不起，我现在还给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低过头，我…我对不起你，我之前不该这样做…”
苏南雅感觉抓住了一线生机，扶着旁边的路灯，一遍遍的道歉。
说出了对不起三个字，苏南雅心里居然有些如释重负。
她真的不想再被针对了。
她所有的心高气傲都被苏渊击碎了，烂成了一地的碎片，可笑至极。
“你不是错了，你是怕了，苏南雅，求饶道歉都是没有用的，你做出的事就应该由你自己付出代价。
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很烦。”
苏南雅听见苏渊冷冷开口，之后电话那端就是一片忙音。
苏南雅脱力的滑坐在地上，眼前一片眩晕。
这一次她真的完了。
而在不远处，几辆摩托车飞驰而过，后来又停了下来。
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打量着苏南雅裸露在外的长腿，吹了几声口哨，然后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