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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中，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杜休暗自思索。
戴礼行此人，在二十余年前，是帝国的风云人物。
被誉为药剂学领袖，其天赋前无古人，被帝国寄予厚望。
与一众帝国天骄、权贵，关系皆是不错。
他叛国，导致远征军覆灭，帝国整体实力直线下降。
帝国内部也展开了大清洗。
将帝国拉入了毁灭的边缘。
要不是姚伯林横空出世，靠着手中的独家药剂，强行给帝国续命，第九帝国兴许已经崩塌了。
说对方是帝国人奸，一点也不为过。
但软大佬的所作所为，又不像是铁叛徒。
起码，让自己救姜早早这事，就挺爱国的。
行为逻辑相冲突，逻辑链圆不上。
收回杂念，杜休又道：“你怎么会被帝器同化？”
千岛神墟时，姜早早还没事。
但在坠日秘境中，他问过对方，认识不认识姜早早，她的回答是没有，显然那时为帝器人格所操控。
这个过程未免有些太快了。
姜早早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帝器用的太频繁了。”
“那也不能这么快”
“我的帝器比较特殊，解释起来太复杂！好啦！不聊这些糟心的话题了，若是能离开，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你的帝器人格完全消除了吗？”
姜早早反问道：“你有几幅卷轴？”
“两副。”
“要不，你先走吧。”
“你不走？”
“干嘛！本姑娘抱了你一下，你这就赖上我了啊？”姜早早伸了一个懒腰，随意道，“朋友，听话，回去吧！我再待些时日。”
帝器人格，只是暂时被压制，想要完全泯灭，还需要一段时间。
但浊陆太危险，她不想让杜休待在这里。
杜休随口道：“没事，我也打算多待一些时日，能消除帝器影响的地方可不多见。”
姜早早轻声道：“浊陆很危险，你没有必要”
杜休打断道：“妮妮什么情况，我怎么找不到她？”
当初，他找过妮妮，想再次确认一下姜早早的事情。
但因对方没进帝国修院，没有修院网账号，只得让马君豪去伯特城寻找。
结果依旧杳无音讯。
“你当然找不到她。”姜早早无奈一笑，“入学那年，她爹妈惹的姜老太太不喜，从伯特城再次调走，镇守险地去了，妮妮也跟着去了，等到我们晋升到上三境时，或许能见到她。”
“险地？”杜休苦笑一声，“怪不得找不到她。”
东大陆的顶尖被赋生种族，皆在险地中。
那里更加混乱与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