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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修为增长上去了,娘娘又担心我在外打架没个分寸,万一失手把自己打死了,她会悔之莫及,因此她就又给了我一道护命神力……
她说,这道神力会在我濒临死亡时,救我一命,算是她赠我的一条命。
当年我重伤身亡,元神都快散了,是娘娘主人给的神力把我护送进了冥界,塞进了轮回道,才给了我再次存活的机会……”
“我、我……”
小阮阮带着奶腔的小嗓音字字句句,都狠狠刺中了大黑的内心,大黑下意识的松开了握在小阮阮肩上的那双手,眼眶灼红,内疚不已地低低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灵儿,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片真情!”
安静听故事的那罗感慨万千地摇头:“啧啧啧,大黑你真是渣地没边。爱你的人,你不在乎不留念,不爱你的人,你追了她两世。
宁愿将得不到的当做掌心宝,也不愿意将一直守在身边的人放在心上……
怪不得小家伙之前总是瞧不起你呢!换做我,我非但会瞧不起你,还会只要我活一日,就追杀你一日,让你生生世世都不得安稳!”
大黑张嘴欲替自己辩解,可那罗却压根不想听他的狡辩,伸手将小阮阮牵了过去,没好气的拿话噎大黑:
“你的那一堆理由借口,还是留着给恋爱脑上头的小阮阮听吧!
本王生平最恨你这种错了一次,下回还不知悔改的人,把别人的真心喂狗,也就只有小阮阮这个小傻子,在被你伤过以后还能原谅你,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和平共处,从头来过。
你啊,从今以后要是再敢辜负小阮阮,我那罗头一个不放过你!”
大黑张了张嘴,半天都没再说出什么话。
“对了,说了这么多,你们还没有告诉我,落落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们称她为娘娘,究竟是哪个娘娘,你们说的君上,重澜宫,神像沉入断肠海底,这明明是魔界第一代魔祖的事迹,月卿公子刚才还提到,祖上是她的兄长……”
“娘娘,是我们魔界的始祖魔神,九灵通慧明道正心伏极佑生娘娘,上古时,三界众生称之为,九娘娘。是魔祖的亲妹子,也是……当年苦苦追着龙祖,在龙祖死后,为龙祖封印魔鼎的人!”
月卿将玉笛化作折扇,潇洒展开,郑重说道:“今我将当年原委悉数告知龙祖,龙祖可如实回禀天帝,如此天界该就不会再遣人逼迫龙祖对我族九娘娘动手了……
祖上与九娘娘在魔界被万灵奉为信仰,若天界不想挑起天魔大战,便不该再掺和此事。”
九娘娘……祖上?
怪不得上清之前说,我还有个哥哥。
月卿说,我还是九娘娘的时候,就对上清穷追不舍,芳心暗许,至死都未忘上清……
以心封印魔鼎,转世为人,嫁给上清,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冥冥中注定的缘分。
“九娘娘……竟然是魔界的九灵佑生娘娘,怪不得我听这个称呼有点耳熟呢!我当年听世尊讲过魔界的发展史,其中就提到过这位九灵佑生娘娘……
世尊说,她是魔祖的妹妹,是个大魔头,性子阴晴不定,道行高深,时常搅得整个天界鸡犬不宁。偏偏那时候各界始祖神都归祖神引导教化。
九娘娘狡黠聪明,颇得祖神宠爱,天界众神碍于这层关系也不敢对她不敬,阻拦她做些什么事……三界对于那位九娘娘的贬褒不一,佛界说她放浪形骸,离经叛道,神界有些神仙说她骄傲自大,猖狂无比……
可又有些神仙,说她虽为魔,却有神性,早年人间还不是现在这个繁华景象时,处处荒芜,时有天灾地劫发生,天上的神顾不过来,她就会现身相助,有时帮人间行风下雨,有时帮人间治理洪水。
她在人间一古老国度还有另一重身份,叫作,感应普济正神,上元娘娘……人间会在上元节的时候前去她的庙宇上香祈求平安,将她一尊魔,当成了神仙来供奉……
千算万算没算到,落落竟然是上元娘娘的转生。怪不得,每年一到春节那几天,她身上总是会有祥瑞之气。
从前,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想到,我这位好朋友的来头这么大……
大点好。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怕自己保不全她……”
那罗叹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说:“做魔好,至少比做人强。做人,该被舍弃的时候,老天爷会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取了你的性命。做魔,他们至少不敢再轻易对你动杀念。”
抬头看看没什么反应的我,她说:“天晚了,咱们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明。”
月卿拿着扇子闲散的扇了扇:“正有此意。”
大黑想去拉走小阮阮,却被小阮阮甩手一躲,避了开,“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大黑一顿,心虚的支吾扯谎:“我、没什么时候……也就是刚才……”
小阮阮红着鼻头生气的哼了声,又往那罗身后躲躲:“你骗人,刚才我坦白自己身份的时候,你一点儿也不惊讶,你分明就是早知道我是谁了,你还瞒着我,不拆穿我,静静看着我演戏……我讨厌死你了!心机狐狸!”
大黑扯了扯唇角,无辜的说道:“我冤枉啊!我之前,那不是害怕你一生气就甩了我吗!”
“你骗人!”
“骗人不得好死!”大黑指天发誓。
小阮阮抿了抿嘴唇,这才有点动摇,“真的?”
大黑一脸真诚:“真的!”
小阮阮傲娇的扭头哼了声,拉着那罗就走:“真的也没用,骗了就是骗了,就不理你!”
大黑心慌的追上去:“灵儿,灵儿你别闹,你就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补偿你的!灵儿……”
那三人吵吵闹闹的先走了一步。
月卿拿着扇子还站在原地,眉目间染着淡淡笑意,和善的看着我们。
伸手,想要来碰我的脸,
可却被我下意识一个扭头的动作躲开了。
他见状,眼底略有几分失落,唇角的笑意还如旧,似未当真的调侃了一句:“这么多年了……还是嫌弃我,不肯让我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