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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桑家的禁制都阻挡不了鬼谷虫解,可见此术的可怕了,红衣是真的恨透了我们,要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会用出这种巨大损耗的术。
我让卢晓莹带着桑楠楠去里屋躲藏,黑暗的房间中,我独自面对红衣,我牙齿都快咬出血了,我要是个大修行人该多好?我和红衣道行对等,我的人皮阴灯能立即置他于死地!
可我依旧只是个小修行人,肉身比之前强悍了些,但这依旧改变不了可悲的现实。
大境界的差距,让阴灯失去了用武之地。
阴灯的白光照在他身上,灯罩上反射出清晰的投影,我拼了命地用手去掐,犹如在掐一把锋利的金属刀刃,手指立刻流出鲜血。
“省省力气吧,你这盏小破灯,也就能欺负欺负我师妹了,对我是无效的。”
红衣叹息着摇头:“孩子,你跪下求我,说不定我能给你个痛快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门外的黝黑森林深处,传来一道轻柔且空灵的女声:“楠楠?家里怎么开着门?”
是楠楠妈回来了!我反应神速,立刻扯着嗓子尖叫:“阿姨!救命啊!”
红衣可能也预感到大祸临头了,他脸色一狠,也顾不上放蛊了,不顾一切地冲我扑来:
“老妖怪回来了,能杀一个是一个!”
我狐瞳像被千万根针扎似的,猛烈收缩着,在红狐步启动的瞬间,红衣闪电般的疯狗扑食,变成了迟钝卡壳的幻灯片,一帧帧卡顿着,他那满是浓烈臭虫味的手指,卷着强大的高维能量,朝我眉心点来,我险之又险的低头躲过,手指几乎擦着我头皮而过。
一击不成,红衣右掌如爪,朝我心口抓来,左手收回后变换指诀,大拇指,小指和无名指分别点向我面部的承浆,大迎和颊车三穴。
我变招同样迅猛,将勾魂索的铁钩向外,横在胸口一挡,脑袋急速左右摇闪,堪堪躲过这三指。
我不敢反击,我没法反击,红衣是货真价实的大修行人,我若敢和他对指,我的指头会立刻变成一滩血泥,所以我只能借助红狐步的加速和减速双重效果,躲闪着红衣的进攻。
红衣右掌抓到锋利的铁钩,掌心被割出一个大口子,他又惊又疑,无法相信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修行人,是如何躲开他这番绝命抢攻的。
“楠楠!等着妈妈,妈妈马上就到!”
女子的呼喊声,听起来依旧非常遥远,至少在一公里开外,红衣依旧笃定地认为,在楠楠妈赶回来前,他有足够的时间杀死我,然后逃走。
他后退两步,开始冲我一下下地弹指甲盖,这人指甲留的比娘们都长,指甲盖里藏了许多花粉状的虫卵。
可我已经提前将灯罩上小人的眼睛捂住了,红衣瞬间失明,弹的严重失准,被我轻松避开。
这些虫卵落地后,释放的强酸将地板烧出千疮百孔!
“你这诡计多端的小畜生!你给我死啊!”
连续失手后,红衣彻底癫狂了,他冲我比划出一连串繁杂的手势,在为某个必杀术准备前摇。
我一看情况不对,我也打算进屋了,桑家房间众多,我挨个跟他躲猫猫好了。
可就在这时,最血腥凄杀的一幕出现了!
一只漆黑色的,布满绒毛的蜘蛛巨足,从门外的无边黑暗中插进,径直扎穿了红衣的后心。
我当时看这画面,给我看的头皮子都炸飞出去了,那蜘蛛足目测有七八米长,碗口粗细,足尖比刀锋还锋利,像捅张纸片子似的,就给红衣身子穿起来。
蜘蛛足一抬,将红衣挂在半空,这人嘴里大口呕着黑血,脸色惨白如纸,眼看是活不成了。
所以楠楠的妈妈?是一只?蜘蛛精?
怪不得楠楠说,她爸爸被妈妈吃了……母蛛在产卵期间,的确会残忍地吞噬掉公蛛。
有时候母蛛饿极了,或者在遭遇天敌袭击时,还会吃小蜘蛛。
再告诉大家一个关于蜘蛛的冷知识,蜘蛛与昆虫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但蜘蛛不是昆虫,蜘蛛属于节肢类动物。
我是真佩服我的胆量,在明白桑家母女的真实身份后,我不但不逃,反而福至心灵地冲楠楠妈喊了句:
“阿姨你稍等下,先让我吸了他的气场!”
然后楠楠妈也出乎意料地配合,蜘蛛足往下一甩,就将红衣蛊师甩到了我跟前。
这只下三滥的贱篮子皮,此刻只剩下半口气了,嘴里吐着血沫子,眼神怨毒地注视着我。
我趁着他气场还没散,手掌按在他额头上,运转大坟墓流转术,红衣体内磅礴的气场像黄河大水般,汹涌地进入我体内,疯狂冲击着我的大脉。
我蹲在红衣跟前吸,我就寻思人不带这么倒霉的,这回可千万别去冲什么足三阳经,我不能永远当一只食草的兔子,只有逃命的本事,我得吃肉!
六道总算是放了我一回,这次首先冲开的,是手部的手三阳经,不得不说红衣这个大修行人,道行还是非常强横的,比龙婆木那样的底层猫狗强不知多少倍,他体内还剩下不少气场,一并把我的督脉也冲开了。
至此,我全身只剩下足三阳经,以及手三阴经这六条大脉了,剩余的八条大脉已全部打通。
在开启督脉后,我顺带着也解锁了最后的防御型秘宝,阴如意。
“你……你!”红衣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他的身体像泄了气的气球,渐渐干瘪了下来,他死的极不甘心,临死前,他强行憋出一口气,对我道:
“我在地狱,等,等……”
话没说完,那蜘蛛足就探过来了,足尖像花瓣般展开,捏住红衣的头盖骨,轻轻这么一摘,就把头盖骨摘下来了。
然后从花瓣正中间,伸出一个吸管一样的东西,直接当着我的面,就把美味的猪脑给吸没了。
我是近距离,眼睁睁目睹了这一切,所以你说这孩子他容易吗?他每天看到的都是些什么阴间画面?他撑到现在还没疯,他已经很了不起了,咱们也别对他太严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