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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真不想听陈思齐电话,她太累了,累的都不想接听,但是电话铃声依旧不依不绕着,最后压下反感,按下接听键,“喂。”
“孟葭,你现在下班了吗?”传来陈思齐温柔迷人的声音,但此时孟葭觉的甚是刺耳。
于是淡淡应了一声:“嗯。”
陈思齐不觉有异道:“晚上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孟葭扶了扶额,无奈,最近两人一起吃饭的次数太多了,完全没必要如此频繁一起吃饭,但还是压住不适,淡漠回了一句:“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改天吧!”
“要不要紧。”陈思齐急促关切。
“没事,可能最近累了,所以才会这样,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的。”孟葭耐着性子应了一声。
可陈思齐却应道:“我得过去看你,才能放心。”
“不用过来,我自已休息一会就行。”孟葭的语气突然间提高了。
陈思齐那边沉默了,孟葭这才意识到刚才的情绪有点激动了,赶紧解释。
“不好意思,我最近真的很累。”
陈思齐依旧温和应道:“没事,那你好好休息。”
“好。”她回。
结束通话,她直接按了关机,现今她需要安静,安静的被充能量,才能应对越来越多的事。
公司突然迎来一堆难题,客户的流失,必然会造成经济上的损失,要如何才能挽回这些客户,她好好的捉磨。
回到家,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去,只是在睡梦中,她梦见很多脸孔,以至睡的难以安稳,但还是睡到了第二天。
睡醒后,去了一趟医院,详问郭侍平的情况,郭侍平的情况还算如意,这是她最为安慰之事,在医院逗留了片刻,就回到公司。
刚走进办公室,肖助理后边跟着走了进来,急促的对着孟葭道:“代理董事长,刚刚又接到有十来家客户与我们取消合作关系。”
孟葭倒抽一口气,苍白的脸色更为苍白,她意识到严重性,突然似乎想到个问题,问了出口:“原因与昨天那十几家是一样。”
“是的。”
孟葭整个人蔫了,宋景尧故意的,他想用这种方法报复她,她现在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能力,从这两天看,他的能力绝对是她无法想象的。
如果每天都有十几家客户取消合作关系,荣华就等着倒闭吧!就算她守住了董事长之位,也没有任何作用,想到这儿,她只觉的宋景尧太可怕了。
她该怎么办呢?那些客户根本就给她任何机会,还没说上两句,就直接挂了电话?她自个留不住客户,难道要打电话给宋景尧,与他谈?
可是现在他恨极了她,不可能再听她的话,难道要求他,但就算求,他也未必会理她?
想到这,她坐立难安,困境该怎么解决?最终一翻挣扎后,她还是下了给他个电话,试探他要怎么样才能放手?
拿起电话,拨通了他的手机号,但是传进她耳中的铃声,直到停止,也没有人接听,她又改拨了景天的座机,李秘书的回答是:“总裁不在。”
但她知道,这是宋景尧故意不接她的电话,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突然脑中一个激凌,一个办法在她脑中生产,她立即拿起手机,开始写信息。
“宋景尧,最近荣华客户的流失,我知道是你所为,我想与你谈谈,请你复个电话给我。孟葭。”
写完,立即发了出去,耐心的等着宋景尧的复电,但是十几分钟过去,没有等到,上午过去,也没有,下午依旧没有。
这时她绝望了,现在他摆明了要给她好看,而她只有等挨了,一天在难挨中渡过。
下班时间到,她拿起包正要走出办公室,手机竟然响了起来。她掏出一看,竟然是宋景尧的信息。
“想与我谈的话就到凯悦酒店2213房,晚上七点。”
她一怔,根本没想过他会以这种方式回复他,但是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他选择在酒店,想到酒店,就会产生其他之意,而现在她的绯闻已经够多了,如果再去酒店,只会让现在的局面变的越来越糟。
于是她回复:“谈事没必要到酒店,不如改在希利娜西餐厅吧!我在希利娜西餐厅等候。”
回复她的是空信,但她还是去了希利娜西餐厅,只是等到九点,宋景尧都没有出现,而她也彻底绝望了。带着一身落漠回到家,然后疲惫便睡去。
翌日,她依旧如昨日那般的行程,刚走进办公室,肖助理又是一脸急色:“代理董事长,今天又有十几家客户流失。”
晴天霹雳,她跌坐在椅子上,脸苍白的毫无血色,而肖助理接着道:“原因依旧。”
良久,她才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肖助理离开,待只她一人时,她立即拨了电话给宋景尧,不想,宋景尧竟然接了,她正了正色道。
“宋景尧,你想怎么样?”她极力平稳心绪,但声音依旧带了些颤抖的余音,迎接她颤抖的声音是如千年冰山般寒冷的声色。
“我昨天就让你到酒店,但你不来,所以我只有继续了。”
“我们谈事有必要去那个地方吗?”孟葭压下那股怒火。
却传来他的嗤笑:“你说呢?你想买人家的股票都要在酒店交易,我不比别人好侍候的。”
言外之意,她如果不来,他就不会给她机会,她皱着眉子道。
“你是在报复。”
“是又怎么样?孟葭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来,不然荣华的客户一天比一天少,最后它就会变成空壳。”他冷浓的威胁从空中传达她耳膜,如一根针,插进耳中,疼痛难忍。
“你……你这样有意思吗?”孟葭低吼一声。
“别费话,今晚七点,依旧在2213房,如果七点钟我没见到你的出现,我就不再给你机会,因为我的时间很宝贵。”
话落,电话也随之挂掉。她听着嘟嘟声,整个人怔在那儿,难道她真的摆脱不了他吗?
泪水也随之落了下来,他在逼她,逼她做着难堪之事,他是要逼她堕落万丈深渊,而她却无法挣脱他的逼迫,罢了,就去会会他,看他要怎么报复她,反正现在已经够糟了,再也没有事能让她觉的更糟的。
晚上七点,她踏进凯悦,鞋跟重重的敲打在光亮的地板上,产生沉重的余音,犹如她此刻的心情,步子更逼的沉重,慢慢的挪向2213房。
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般久,终于还是走到了2213房,她站在房间门口,踌躇着,最后还是举了举手,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