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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嘟囔着:“那不是得等到下辈子。”
“怎么会等到下辈子?”
“因为这辈子浮生都要和阿缘在一起啊。”
“哈哈哈……”
浮生起身行礼告退:“浮生告退。”
婚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九阴端端正正地坐在缘起旁边,而缘起还沉浸在是不是要为凤王得到护心鳞的思绪中?
“夫人。”
“啊?”缘起回神,眼神闪烁,不敢看他。
九阴默默朝她挪近一分:“今日礼节繁重,你辛苦了。”
“哦,不辛苦。”缘起回避他的眼神。
九阴以为她是害羞,虽然两人都聪明绝顶,悟性极高,但在灵修一途上,并无实战经验,难免局促。
九阴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鼓励自己一定要积极主动,于是一鼓作气,紧紧握住缘起的手。
缘起察觉到手上异样,对上他不安的眼眸:“你……手心出汗了?”
九阴觉得很丢脸,连忙松手,擦了擦手心,赧颜:“不……不好意思。”
“没关系。”
缘起低头坐着,掰起手指,心中满是纠结。
九阴一颗心都要跳出来,欲言又止:“那个……我们……要不……可以吗?”
缘起本就心不在焉,他的话意味不明,下意识问了句:“什么可以?”
她问话时,九阴已经一鼓作气将其推倒,床榻很软,可她的心却异常坚硬。
她害怕九阴的护心鳞真的会因欲念而起,怕自己最终会在父王的指示下,夺取护心鳞。
更害怕凤王夺取护心鳞不是为了制衡龙族,而是为了消灭龙族,一统妖界。
那份惧怕让她整个人颤抖不已,连指尖都忍不住发颤。
“九阴,我……”
“你是不是没准备好?”
缘起眼神躲闪,顺势回应:“嗯。”
“那便不急,岁月漫长,我们可以慢慢来。”
“对不起。”她不像是在为新婚夜道歉,倒像是在为以后道歉。
“没关系,只是为夫可不可以请求夫人莫要把我赶出去,让我能在夫人身边有一安身之隅?”
“好。”
九阴将不安的人搂入怀中,握住她的手,好让她心安。
那夜,缘起在梦中想起幻境中的无烬神君。
那时在幻境里,她曾埋怨无烬神君曾说要指点她仙法,然而却什么也没教。
于是,无烬神君便教她腾云驾雾之法,那是她在天界时最想习得的仙法,因为会了这仙法,便可不再跌落九天。
那时的她,除了与各仙家谈论八卦,最大的希望便是安稳行走,不坠青云。
幻境里,她难得驰骋整个九重天,那时她才发现原来九重天是这么美,到处仙雾缭绕,还有很多她不曾见过的仙山。
遨游过九重天,无烬神君又带她穿梭于星图。
星辰璀璨,数亿颗星辰在苍穹穿梭,汇聚成星河。
他们坐在星河之上,星辰之灵在脚下流淌,万物皆在心中,物随心动,每一颗星都随着她的意念而动,它们臣服于她,而她亦能感受全体星辰之力。
缘起睡得很熟,熟睡后便没什么意识,与她在凡间时一般无二,翻过身,无意识地揽住九阴的腰。
九阴倏地睁眼,一下子就醒了,见她仍在沉睡,轻轻拍打她的肩膀。
她似是感应到有人在身边,慢慢靠近,埋进他怀中,唇角有意无意地触碰到心口位置。
唇畔微凉,可九阴的心却无比炙热,正急速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