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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年秋,北海军团闪击扶余国,十日时间攻陷城池十六座。
十月九日,北海军团在榆树沟设伏,伏击解金龙,姜水,毕白狼,宗正方清,伍云五路大军。
赵天祥阵斩毕白狼,青面杀死姜水,山坤杀死顶天梁解金龙,伍云死于乱军之中,宗正方清投降。
十月十日,鬼面甲骑遭遇修仙者军团围攻,张归元出现,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连续击杀不败神剑柳长青,关中雄狮许三郎,金环老祖阎君三名金丹修士。
利用法宝落头钟和筑基一千层的金刚不坏之体,以一敌千,杀死修仙者八百多人,威震华夏。
同一日,鬼面甲骑攻破扶余皇城,杀死扶余太子带素王,扶余国首都沦陷。
十月十一日,春城守将周伯弃城而走,带领军队逃向长白山,春城之战结束,整个东夷之地全部落入张归元手中。
十月十二日,三江平原最后三座城池投降,三江平原再无战事。
扶余国二十七座城池只剩下一座敖东城,老君王金蛙王和周伯的残军汇合,凑出两万军马,死守敖东城。
占领扶余皇城之后,张归元立即抽调羊牧之为扶余城临时城主。
张榜安民,秋毫无犯,鸡犬不惊,不丧匕鬯。
源源不断的粮食,被褥,柴薪,肉食,棉衣,猪油,帐篷等急救物资从北海送来。
受尽苦难,惊恐不已的扶余百姓发现,自己的生活反而比金蛙王统治下好了许多。
张归元竭尽全力,不让扶余国的百姓死于暴风雪之中,整个扶余国的上空,运送物资的鹏型仙舟昼夜不停,所消耗的物资和财力简直是天文数字。
急救物资送到每一座大山,每一处孤岛,每一个村庄,百姓们对于张归元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各地纷纷立起生祠,将张归元当成神明供奉。
北海政权的强大和慷慨震惊了整个北境,权衡利弊之后,割据一方的北扶余和南扶余望风而降,派出特使来到扶余皇城。
鹏型仙舟穿透厚厚的云层,径直朝着内城皇宫飞去,在空中盘旋一圈,打开舱门,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耄耋老人拄着拐杖走下了船梯。
拓跋根,北海政权的三号人物,国相一般的实权首领,传奇的政治家,他的生命已经快走到了尽头。
和鲜于丹一样,拓跋根没有任何修仙天赋,日理万机之下,身体衰老得很快。
无数大补和延寿的丹药送到拓跋根面前,都被他拒绝了。
这些灵丹妙药对于他这个耄耋老人来说已经回天乏术,最微弱的药力他那脆弱的经脉也承受不住。
张归元曾劝说他死亡之后,可以以鬼修的形态辅佐自己,却被拓跋根老人拒绝了。
他的孙子拓跋晨是北海书院一期生,首届北海十子之一,北海一期生里最优秀的十名学生之一。
他已经没有遗憾了,只希望死后能在幽冥无日之国遇到老单于王,将好消息告诉他。
张归元身披貂裘大氅,亲自迎接,搀扶着拓跋根向议事厅走去。
“拓跋长史,北扶余朱蒙王和南扶余馀玄王的使者已经到了议事厅。”
拓跋根拄着拐杖,在张归元的搀扶之下,艰难地跋涉在风雪之中,轻声道:
“主公不必担心,北扶余朱蒙王和南扶余馀蔚王虽然和东扶余金蛙王并称为三部扶余,实则是割据政权。”
“按照法理来说,北扶余才是扶余正统,当年始王解慕漱开创了扶余国,传位慕漱离时被国相高奚斯篡位,北扶余归了高家,高奚斯成了扶余国第三位皇帝。”
“北扶余一直是高姓君王传承至今,后解家的后裔解夫娄造反,自立为王,号称夫娄王,并取得了东汉皇廷的认可。”
“两位扶余王各自带领数万兵马厮杀,扶余国因此而分裂,分成了北扶余和东扶余两部分。”
张归元听得连连点头,老羊皮拓跋根不愧是北境活地图,这些隐秘的历史往事他烂熟于心,能依据这些往事制定战略。
“北扶余敌不过新生的东扶余,最终失去了绝大多数领土,目前只有一座朱蒙城在他们手中,城中居民约三万人,士兵只有五千人。”
“可谓苟延残喘,这样的割据势力,咱们的北海军团随手就能灭掉。”
“南扶余则是部落联盟,东扶余和北扶余的战争持续很多年,打得田地荒芜,路无野草,瘟疫横行,旱灾遍地。”
“百姓们实在忍受不住,纷纷南迁,这些百姓回归原始部落,以部落的社会形态生活在大山之中。”
“这部分部落联盟被称之为南扶余,他们并没有占据城池,多数都生活在大山之中,做着赶山人的工作。”
“南扶余各个部落加起来约有三万人,散居在大山之中。”
张归元的目光穿过风雪,仿佛能看到风雪中的敖东城和金蛙王惊慌失措的表情,叮嘱道:
“拓跋长史,我们的目标是整个白山黑水,金蛙王必须死,我整顿五日,就会起兵征讨敖东城。”
“你必须保证,在我远征敖东城时,北扶余和南扶余不能起兵。”
拓跋根点了点头,笃定地说道:“这一点我敢保证,毕竟北扶余朱蒙王和南扶余馀蔚王都和金蛙王有仇,三部扶余彼此仇恨。”
“高句丽,沃沮,挹娄那里情况如何?我们派出去的使者都回来了吗?”
“主公,挹娄诸部落死心塌地要和金蛙王结盟,我已经通知了啖胎卵和库库艾坎,继续在弱水-松花江-牡丹江-雪城一线布防,阻止挹娄诸部的救援。”
“高句丽那里,他们的君主表现出了极大的和善,鲜于丹说,集安城里有太平道传人的踪迹,我们要派一支部队陈兵边境,时刻抵挡着他们。”
“至于东沃沮和北沃沮已经完全失联,战况非常激烈,我们的使者根本无法靠近。”
如果有机会,张归元很想返回盖马大山和单单大岭。
君臣二人有说有笑来到议事厅前,拓跋根仔细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仪表,浑浊的眼眸中再次闪耀着精明的光芒,他轻轻推开房门,再次变成那位叱咤风云的老羊皮。
“我的朋友,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