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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香味很熟悉。
她好似在哪里闻到过，却描述不上来。
白揽月戴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羊肠手套。
这手套是原主为了隔绝鬼医老头的毒制出来的，非常精巧。
从外表的伤痕来看，这具尸体就是自杀，没有他杀的痕迹。
“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祝晏辞问。
白揽月：“香味。”
“我从掀开白布开始，就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这股香气非常熟悉，我却想起不来到底是什么香。”
“我可以确定，这香味我一定闻到过。”
祝晏辞什么都没闻到。
“仵作验尸时，也闻到过香味。”他道，“他们与你一样，也分辨不出什么香味来。”
白揽月：“怪就怪在这。”
“神狱司仵作的本事我是见过的，他们见多识广，不管是常见的还是罕见的药，他们都能分辨出来。”
“我一开始的想法是，是他们中了什么药，被药物支配着去自杀。”
“能够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有很多，但，可怕到让人自杀的药物，非常罕见，神狱司的仵作们估计想到了这一点，才会特意注明。”
“我来查看尸体，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药物致幻导致的自杀。”
祝晏辞：“你的结论呢？”
白揽月：“是。”
“如果是他杀，就算做得天衣无缝，也会留下痕迹。”
“这个人确确实实是自杀，但也正如你调查的，他自杀的非常蹊跷，除去不可能的答案，剩下的那个可能就是正确答案。”
祝晏辞同意白揽月的说法。
有人用了一种特殊药物，让这些人主动赴死。
所以。
只要查出这种特殊药物，就能顺藤摸瓜抓到凶手。
祝晏辞道：“你仔细想想，是从人身上闻到的，还是从别处？是不是有人对你使用过？”
白揽月摇头：“我不记得了。”
“但我可以肯定，我一定闻到过。”
“诡异的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就在白揽月和祝晏辞的注意力集中到香味来源上时，尸体的脚突然动了一下。
那只原本已经僵直的脚，以近乎诡异的扭曲角度旋转。
同时。
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黑暗中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白揽月袭去。
“小心！”祝晏辞大惊。
白揽月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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