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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姐姐！那个、那个纯粹是为了我自己的欲望……”
原来如此。
莉莉丝扶额叹气，神色复杂的瞟了安迪一眼。
“好色的小鬼头。不是已经做过了吗？怎么还那么不知满足呢。”
“什、什、什么？！姐姐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和你，之前在幻境里，不是已经……啊，对哦。那时候，你用的是格雷的样子……”
说起来，莉莉没想明白为什么安迪会和格雷“联盟”，到底是收了他什么好处。
安迪的嘴巴一张一合，像条缺氧的鱼一样，半晌才说出话来。
“……你……姐姐，你是说……你知道……那时候的是我……”
蓝色的卷毛脑袋深深垂下，跪坐在地上，即便不去注意他，也能知道安迪此刻身体在微微颤抖。
莉莉丝总觉得他现在看起来，像是只蓝色的泰迪狗一般。
“不然呢？你当我是傻子吗？”
“那是不是、是不是意味着，姐姐现在愿意与、与我——啊呜！”
“说什么胡话，你以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
挨了莉莉丝一记大力的手刀，原本因为过度兴奋而疯狂跳动的心脏停了几拍。安迪抱着自己的脑袋，吃痛地呜咽着企图引起姐姐的怜惜将差点说出口的龌龊想法给蒙混过关。
……
格雷刚收到商团的调查结果，绿眼的鸟雀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眨眼间化为人形，摁住了他的胳膊。
“格雷，莉莉丝被洗脑了！她的行为不受自己控制！我让安迪照看着她，希望你能快点帮忙想想办法……”
“维克多，你先别激动，冷静一下。”
格雷拍拍维克多的后背，试图让他缓和情绪。
举起手中的信纸，扬了扬继续道：“你说的问题我考虑过了，让我先去把老师叫过来。”
几人聚在格雷的房中。
当然，除了巴耶力还有修和菲利克斯。
“……总而言之，莉莉丝的情况比我们掌握到的更复杂。她不止是被异能洗脑了那么简单，更像是分裂出了两个灵魂，一个以原来的常识认知，另一个以苏妲己的身份存活在体内。”
之所以联想到这样的情况，格雷是参考了与罗斯柴尔德共用一具身体的自己。
“有解决的方案吗？”
巴耶力还没有将细节告知给理查德。
作为费尔南多骑士团的大团长，他必须优先专注于解决边境的事务，不能在莉莉丝的事情上消耗过多精神力。
只要女儿的安全能够保证，其他一切暂且交由巴耶力做决策。
“根据报告看来，首先是让施加异能的异能者主动取消掉她对莉莉丝的洗脑。”
不过这一个方案很快被否决，大家心知肚明，老妇人绝对不会愿意。
“其次就是……从根源截断异能。比如说……”
比如说直接消灭掉拥有异能的老妇人，解决掉源头问题。
不过想要潜入地下黑市暗杀她，同样没有那么容易。
“最后是有些危险的尝试，找顶尖的灵媒师将两个灵魂融合在一起。”
房间内的气氛压抑到落针可闻，这三个提议，暂时没有能立刻执行的可能。
“老师……”
大家望向巴耶力，等待着他发话。
巴耶力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嘱咐维克多：“你先回去。这段时间一定看好莉莉丝，实在不行就敲晕她。我会想办法找机会单独和她见一面，兴许有别的可能。”
他没有明说。
因为别的可能——需要动用到他们都不知道的——莉莉丝的「暗」之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