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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
“咚——”
剧痛袭来。
狠狠直击面部，安迪被揍倒在地。
来不及开口，第二拳、第三拳接连着袭来。
幸好是摔在地毯上，声音不大。
格雷的愤怒透过拳头传达到安迪面部，嘴唇裂开了，颚骨因拳头的撞击而爆发出悲鸣。
「格雷！听他把话说完！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揍他也无可挽回！」
如果不是罗斯柴尔德强制在瞬间切换了身体，再度换了回来。
格雷是绝对不会停手的。
“你！现在是在跟我炫耀吗？！”
理智总算是回来了些许，格雷压低声音，竭力遏制着冲动。
咬牙的用力程度，几乎要碾碎牙齿。
“不是的，我……我是在幻境中……用哥哥你的样子……和姐姐……她，她以为是你……才没有……拒绝……”
发生了什么？莉莉丝她……幻境，是幻境吗？那就不是真的。
不，这些都不是重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预示着只要安迪的回答稍有差池，他将面对的又是一顿暴力。
“姐姐突然间哭的好厉害，感觉她快要崩溃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所以，所以就……”
作为男宠的安迪只知道用这种方法，不是不能理解。
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莉莉丝。
在安迪大概与格雷交代之后，格雷离开了房间，上楼。
脸上的伤好疼，不过再疼，亦不及内心撕裂般的苦闷。摇摇晃晃回到自己的房间，安迪简单的清理了伤口，倒在床上。
格雷哥哥上去了，应该会没事的。
姐姐不会记得之前是他在她的房间里的，这样是最好的安排。
可是，好难过……姐姐……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
抱紧被子，泪水无声的滑落。
……
虚掩的房门后，莉莉丝静静的安睡着。
格雷锁上门，轻手轻脚靠近。床单和被褥都很整洁，没有污渍。
证明安迪说的是实话。
“莉莉丝……”
不对，安迪说过，要叫她“莉莉”。
她的眼睛有些肿，哭的很厉害吗？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难过，让安迪乱了阵脚呢。
在那一瞬间，格雷心中燃起了久违的杀意。直到——听到后面那句话。
“因为是我吗？因为是我……你才把自己交了出去……”
幸好是幻境，幸好。不然，他会疯掉。
躺在莉莉丝身旁，指尖缠绕上她白金色的头发。
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自己依然被莉莉丝深爱着。
啊啊。嫉妒、好嫉妒。
幻境中的莉莉丝，是怎么一副娇柔的姿态呢。
在他身下喘息着。红着脸。轻声呢喃。
光是想想，体内就有什么汹涌上来的感觉。
“莉莉、莉莉，我的莉莉。醒来后，我真的能……如愿抱你吗？”
心跳。扑通——扑通——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