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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四海整个人都麻了，一边听着呼叫彩铃，一边看热搜评论。
就在今天早上，杜文宣和孙建忠前后脚来电话，暗示他谢姜为了红，洗白五年前没出道就先进看守所的学生穆星河。
他大致看了下直播回放，对谢姜的观感更加糟糕。
为了红去洗白一个臭名昭着的素人，跟圈内拿奖无数的着名导演硬刚，怕不是脑子有坑。
于是他一气之下，命令副导演准备解约合同发给谢姜的经纪人，要求解除合作索赔。
谁知睡了个回笼觉起来，变天了。
他知道孙建忠那厮是个喜新厌旧的主，没想到玩那么大，帮别人养儿子就算了，还捧红了对方的奸夫。
不理解，但尊重。
眼下急需解决的是谢姜。
解约合同已经发出去，对方的经纪人还没回复，可他有种强烈的直觉，错过谢姜会后悔一辈子。
最后一声彩铃结束，手机里传来人工智能语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要不我去一趟安城，距离下午6点还有几个小时时间，应该赶得上见谢姜一面。”副导演扯了扯唇角，阴阳怪气地说，“或者直接打谢姜的电话，告诉她我们要解约。”
他的预感果然很准。
谢姜就是流量制造机，周末早上属于垃圾时段，不管什么综艺，早上的直播流量都特别惨淡。
《三两》因为有了她，开播就有千万观众，这才中午，观看人次过亿，投资商笑的天灵盖都要飞了。
“打她经纪人的电话，说我们发错邮件了。”郑四海灌了一口咖啡，狠狠皱眉，“谢姜放出来的证据太过齐全，就像她亲自参与过一般，江家和闻家应该都出手了。”
谢姜在离婚前真的不红。
要不是宋鸣珩进错她的房间，以她的咖位，根本拿不到《林中小屋》的邀请，破例签下她看的是宋鸣珩的面子。
影帝下凡上综艺，上的还是跟演技有关的综艺，怎么营销他都做了好几个计划。
至于谢姜，不拖后腿他就当人不存在，镜头都不用多给。
谁知《三两》红了。
红的不是宋鸣珩而是谢姜，网友跟中了蛊一般，到处打谜语宣传《三两》直播间的链接。
“不管哪一家出手，证据是真的，当中还有违法行为。”副导演看着一脸愁容的郑四海，有种对牛弹琴的憋屈感，“穆星河被诬陷，之后行政拘留五天，这不是简单的娱乐圈爆料。”
他们发了解约邮件，一点体面都没留，谢姜和她的经纪人可不像是软柿子。
谢姜背后的闻家和江家，更不是他们能随意拿捏的主。
他可不想去撞枪口。
“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郑四海站起来，烦躁踱步。
“杜文宣不是声称，只要有谢姜的场合，他绝不出现吗。”副导演冷笑，“把锅给他，就说我们是被他威胁让投资方撤资，不得已才发的邮件。”
郑四海：……
办法很好，下次别想了。
杜文宣在圈子里的地位，跟孙建忠不相上下，谁见了都得尊称一声杜老师。
影帝奖杯大满贯，出演的历史剧得奖无数，连续多次被官方正面报道。
推他去挡枪，自己今后拉投资真有可能拉不到。
“杜文宣可能会翻车。”副导演见他不吭声，也很烦躁，“他跟孙建忠资源置换做配捧孙立轩，不是第一次那么干，不管是谢姜自己弄到的证据，还是她背后的人整的，咱要么老实认错要么放弃一个。”
有《三两》吃瓜在前，管他旁白还是心声，能请到谢姜就不怕没流量。
正好让谢姜在综艺里，把杜文宣的一身假皮扯下来，说不定观众喜闻乐见。
他早上那会也是手欠，把解约合同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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