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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从来都知道,孤最想要的是什么,不是吗?”
裴乐瑶眼梢微红:“既然你觉得我是在同情你,那又何必来找我?”
年轻的单于,心早已横了起来,他抬眸看向漫天梅花飘絮:
“万株寒梅,在匈奴替孤送走额娘,一桩桩一件件”
他停了停话语,将裴乐瑶拥入怀中:“瑶瑶,你是因为心底有孤,不曾放下才做的这些事。
四年过去,你在梅林追寻孤的气味,你在匈奴草原痛哭纠结,你甚至感性打败过你的理性一次,不是吗?”
面对拓跋野笃定的字字句句,裴乐瑶想要挣脱开他的双臂,怒道:“我没有,我才没有!”
拓跋野松开她,垂眸看着她手里金灿灿的海东青金簪,褐眸微眯:“就连这根簪子,扔在地上的,你都要捡回来。”
他拿过裴乐瑶手上的簪子,重新簪回了她的云鬓:
“你心底有孤,孤亦是,一分一毫从未变过。”
四年前,拓跋野对她的感情像极了一颗刚刚发芽的种子。
这颗种子经过四年后,已经长成了千万根藤蔓,一发不可收拾。
分离,从未延缓过这份思绪的生长。
裴乐瑶怔怔的望着她,胸口有些闷了,可是她与拓跋野并没有未来,闹到大周皇宫来,似乎也改变不了这事实。
公主叹了一口气:“心底有,就放在心底吧。”
拓跋野锐利的褐色长眸低压下去,瞳孔里倒映着裴乐瑶垂眸沮丧的模样,他一字一句咬得极重:
“我们都没有忘掉彼此,既然如此,孤有什么不敢去跟你的父皇明说的?
孤是匈奴顶天立地的男儿,执掌莽原帝国,尸山血海孤都踏过来了。
岂会连求娶心爱的女子的话都不敢说?”
说完这句话后,拓跋野神情似已轻松不少。
裴乐瑶急声道:“你别去说,我父皇不会答应的。”
她有些焦急的抓住了拓跋野的衣袖:
“万国来朝,那么多国的君主都会在,若是我父皇拒绝,你被下了脸子,你单于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拓跋野伸出指尖,点了点她的小翘鼻,旋即笑了出来:“得不到心爱的姑娘才是最大的痛楚,面子值几个钱?”
裴乐瑶却慌了起来,她在拓跋野淡淡的笑意里,看出了一丝疯魔与癫狂来。
拓跋野道:“仗要打了才知道输赢,孤可不会因为害怕而再次与你错过。”
男人拉了拉她的手,在掌心间揉捏了一下:“四年前,若不是你阻拦,孤早就这么干了。”
裴乐瑶粉色的唇颤了颤:“拓跋野,你别冲动,谁说我要远嫁的,我才不远嫁。”
拓跋野的手一顿,笑意深沉下去,眸光坚定起来:“裴乐瑶,孤已经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