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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还是不买?买的话有可能是假冒伪劣,不买的话这东西很有可能就被他卖给别人了!
“好!”岑济一咬牙,反正自己现在有钱没处花:“一千两百块,两只镯子、一个坛子!”
跟他们说定,明天中午由林光祖、林光德把东西送去小家村,岑济还得跟他们签下字据,免得他们反悔。
“岑哥,你这是钱多了烧的慌吗?”
回去的路上,周能军实在是忍不住了,朝岑济连珠炮似的问来问去。
“这叫投资,你不懂!”岑济懒得搭理他。
“哼!他们姓林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狠得下来心掏自己祖坟!”
岑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周能军聊着,一路上倒是知道了这林家不少旧闻。
这林家原本也是人丁兴旺,自前几年开始,就有林家人陆续搬离了箭楼大队,进厂的进厂、进城的进城。
十里八乡的社员们都传言,是他们刨光了自己的祖坟,卖得了钱财,这才进城享福去了。
“看来他们还是惯犯呐!”岑济有些讶异。
“都是地主老财的根苗,能有什么好东西,当初我们这些穷苦人,就是为了不吃二茬苦、不受二趟罪,才造他们的反!”
还是跟这时候的人说话带劲,三五句话不离阶级斗争,比后世的理中客键盘侠们强多了。
毕竟都是请翻动派们吃过铜头皮带的主顾,那些理中客们除了跪舔资本家之外敢放个屁吗?
岑济仰头看向天空,望着天边翻滚的云幕,脑中思绪万千。
这真是个奇妙的年代,春风劲吹, 吹动了一江春水,也吹醒了蛰伏在地底暗处的虫豸。
他们将昂首歌颂着春风的温暖、春水的滋润,一边撕咬着草木刚抽出的嫩茎,一边践踏着供给脚下养分的土壤。
全然不顾天上高悬的太阳,似乎忘记了阳光曾经的炽热,只是拼命搅动着波涛,煽动水汽形成云雾,隔绝出一派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气象来!
万米云霄,一架波音747在夜空中穿行,刚好越过日期分界线。
“杰奎琳,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能在沪城落地了!”
“道森,希望这次回来一切顺利,我父亲还在等我们的好消息!”一个打扮时髦的卷发女郎依偎在身旁的青年肩上。
“在美利坚天天都是好消息,但是在中国嘛,我对这地方没有什么好感!”
“不要这么说,毕竟是你长大的地方!”
道森紧了紧领口,眼神复杂地看向舷窗,机翼上的灯光闪烁,在他的眼球中闪出异样的红光。
“我还得去拜访一下我的恩师,说起来,能遇到你还与她有关。”
“道森,我陪你去,她现在哪里?”
“一个小城市,叫江城。”
拖拉机换上铁轮和犁铧后,在水田里飞速奔驰,铁轮带起的泥水溅了一旁赶牛的王可定一裤子。
“玛德!显摆什么!”王可定扬起手里的鞭子在牛屁股上来了一下狠的,耕牛吃痛,猛地往前一蹿,差点没给他拽倒。
陆续有拖拉机从马路上往芙蓉生产队开来,大多都是通过报纸广告得知瓜子贩卖消息的单位和商贩。
这一阵子可忙坏了周有才这个厂长,一边要忙着抓瓜子生产,一边还得揪着仇玉和盯着新厂房的建设。
大队集中力量干大事的好处在这个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
鲁求英一声令下,砖窑厂、瓜子厂和其他几个生产队的人都抽出劳力参与新厂建设。
刘进喜这边的砖窑厂已经步入正轨,李大江刚得闲又被周有才拉去接待慕名而来的经销商。
这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于那吭哧吭哧冒着黑烟的拖拉机,有了机器进场,极大解放了人力、物力。
五台插秧机也早就组装完成,就等着春分一到开秧门,全队上下齐上阵,把今年的早稻给栽下去。
“没错!”李大江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水,用袖口擦了擦嘴巴:“同志,千真万确!向列宁他老人家发誓,来了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