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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赌博?不存在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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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来抓个赌,你们还要我开枪,哈哈哈!”只见两人身穿着一件军大衣,哈哈大笑地走过来。

抓赌?不少社员心里一咯噔,这逢年过节的不让人搞两把,还跑来抓赌干什么?

还有不少社员在心里嘀咕,这自己也没赌钱啊!明明是比赛好吧?自己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带!

另一群从外地来拜年的人在心里暗喜:嘿嘿!来的好!让你们这帮人有了钱就嘚瑟!还搞起什么扑克比赛来了!

“吴所长!”鲁求英笑吟吟地排众而出,手里摸出一盒红梅,抽出一支递给来人。

吴建国赶忙上前,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红塔山,抢先送到鲁求英嘴边,啪嗒一声给他点着了。

原来这人正是新官上任的万安公社派出所所长吴建国!眼下他也是手底下有兵的小领导了。

“鲁书记你可真是害苦我啦!”吴建国两手一摊,环顾一下四周:“我这还在家里过年呢,就接到县局通知,说是你们跃进大队部在聚众赌博!”

“瞎几把扯淡!”鲁求英一拍牌桌,唰的一下站到大板凳上:“来来来!社员同志们都把地方让开,让吴所长瞧瞧我们有没有赌钱!”

“就是!我们这一分钱都没带,怎么叫赌钱呢?”

“哎呀,这事搞的,打个掼蛋也叫赌钱!”

“嘿嘿!早知道还不如回家推牌九呐!”

社员们满腹牢骚,个个都化身阴阳人,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

岑济心头也是无名火起,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好点子,竟然被人污蔑成了聚众赌博,真是嚼蛆!

“吴所长,你这新官上任三把火,首先就要拿我们开刀哇!”岑济也是毫不客气,点到他的软肋。

“唉哟!岑老师你这话说的,哥哥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嘛!”吴建国苦着脸解释。

鲁求英也不废话,直接就把告示给吴建国看,表示这比赛是大队组织的,为的就是减少赌博活动,妥妥的健康文娱活动。

吴建国一听当即表态跟鲁求英站在一起,表示一定会好好了解清楚,向县局汇报说明,坚决对栽赃诬陷说不!

说着说着,吴建国就转身要走,表示马上回所里向县局报告。

“吴大哥,你们所里通电话了?”岑济随口一问,这以后要是有什么急事,电话可比两条腿方便多了。

“哈哈!毕竟都是派出所了,没电话怎么行!”

“吴所长,我看你也别急着走,这外面还有两队在比赛呢,你现场了解一下,回去也好汇报嘛!”鲁求英拉住吴建国。

“对对对!还是鲁书记有法子,那我可得好好学学!”

几人说完话从大队部出来,打谷场上几百号人都盯着呢,毕竟要是把这比赛定义为聚众赌博,那就彻底歇菜吧!

什么奖金也别想了,趁早回家该干嘛干嘛去!但是万一要不是赌博,那可就闹大发了,以后就可以放心玩,派出所都不能说什么,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同志们!吴所长说了,他要好好了解一下这掼蛋是怎么个规则,你们那两队继续打,让吴所长好好观察!”

随着鲁求英一声令下,王可定和鲁致平他们迅速归位,岑济也双手捧着两张纸,上面写着掼蛋规则,还真别说,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

上把打的是鲁致平他们那队的“k”,这把是王可定他们的“q”,经过刚才一把的锻炼,王可定跟周有富配合的是愈发纯熟。

各种假动作连唬带吓,秋风扫落叶一般就拿下比赛,围观的芙蓉生产队社员们纷纷欢呼喝彩,仿佛自己也在牌桌之上。

“吴所长你看看,这像是赌博能搞出来的动静吗?”鲁求英对此颇为得意。

不过吴建国对此仿佛有不一样的看法,他注视着那两张纸上写着的“掼蛋规则”陷入沉思,但总是摸不着头绪。

岑济对此颇为玩味的笑笑,走上前去拍了拍吴建国的肩膀:“吴大哥,你晚上干脆就在这吃顿饭,这掼蛋里头学问可是大着呢!”

“岑老师,我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什么门道,快、快教教老哥哥啊!”

鲁求英见状也是赶紧招来洪步春,让他回去给腊梅婶子捎个话,晚上多煮几碗米,反正过年菜都是现成的。

这事也算是给鲁求英提了个醒,今天得亏来的是吴建国,要是县里来人,估计还真不好解释。

今晚得跟吴建国把关系搞好,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上的地方。

几人收拾好桌子板凳,锁上大队部,勾肩搭背的就去了鲁求英家里。

邱慧娟跟岑济打了声招呼,便跟邱家森和几个老师一起回去了,邱家森在路上直呼过瘾,表示今天学到了不少真东西,晚上要让同事们好好尝尝自己的厉害。

一番推杯换盏、狼吞虎咽之后,吴建国终于是忍不住了,一个劲的让岑济传授掼蛋门道。

岑济张口想说,却发现桌子上人还不少,除了吴建国带来的章金龙外,还有洪步春、刘进喜他们。

鲁求英见岑济还有顾虑,点着一支烟后笑着指了指洪步春:“岑老师你就别卖关子了,小春这次掼蛋比赛没选上,心里头都难过死了,快跟他说点诀窍吧!”

害!自己这要说的跟掼蛋技巧可没什么关系啊!

眼见着吴建国巴巴的望着自己,岑济提议不如来打一把,说的再好,不如自己打一把。

洪步春喜不自禁,从口袋里摸出两副扑克:“哈哈!早就知道带着它肯定有用处!”

岑济跟吴建国打对家,鲁求英和洪步春打对家,刘进喜和章金龙在旁观战。

只见牌桌上呼喝声阵阵,不似战场胜似战场,直把手心拍通红;却望眉眼间汗珠子涔涔,想打一炸忍打一炸,只顾自己走头家。

洪步春眼盯着牌型,手指腾挪飞舞,眨眼间炸弹四出,打的吴建国眼冒金星,哀叹不已。

鲁求英嘴咬着香烟,眼光来回逡巡,暗地里隐忍不发,看着洪步春肆意妄为,憋闷异常。

但打着打着,洪步春却发现了不对劲,自己无论怎么打,炸弹怎么甩,岑济始终都大自己一头,然后丢出几张无关痛痒的单张、对子或是三带俩。

吴建国明明是新手,却经常都能先走,岑济是发明人却总是敬陪末座,拿个尾彩。

洪步春都忍不住想爆粗:

岑老师,你在打个几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