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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秘书这个表情，是不愿意为我煮粥？”厉南城目光懒散看着她，似是在说笑，“那宋总可是有口福的很。我家以前的厉秘书，但凡所求，必有所应，哪怕再不愿意，也会乖乖听话的。倒是宋总这个顾秘书，似乎还有反骨，还没调理好。”
顾一笙听出来了，这是不打算让她好过。
什么你家我家的，不都是她吗？
“厉总说笑了。”顾一笙镇静的说，夹在两个大佬中间，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更何况，谈什么不行，非得谈她？
她有几分怀疑，厉南城根本是故意的。
恰在这时，小锅拿了进来，苹果，跟米都有，顾一笙连忙接过，到小厨房去煮。
身后两道视线幽幽的随着她入了厨房，这才慢慢收回。
“厉总是舍不得？”宋时君倒了杯茶，推过去，“若是舍不得，厉总只管开口。”
厉南城依然是那副懒懒散散的表情：“没什么舍不得。女人如衣服，这件没了，还有下一件。”
宋时君笑了：“厉总也是个爽快人。”
这句话，便是承认他跟顾一笙之间有关系了。
而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心知肚明，会是什么。
宋时君自己不近女色，是因为没碰到喜欢的人，可厉南城的风流韵事，整个春城都传遍了。
他都不用打听，随便打开电脑，都有他的艳闻。
厉南城不置可否，云淡风轻的口吻，转而说起别的：“宋总所感兴趣的那个项目，程家也在争取中。不过，听说这个项目最能做主的人，是梁家的大公子，梁世锐。”
指节敲在桌上，发着笃笃的响声。
两个男人年纪不大，但都是商场的老狐狸，宋时君道：“我刚刚回国不久，有些事情还不清楚，厉总的意思，梁家大公子，不好招惹。”
“我与他有过节。梁家是官，我是商。官家找商家的麻烦，太过简单了。财务，卫生，税务，等等，随随便便一查，没问题也要查出问题，查出问题，由小变大，麻烦甩不脱。所以，我倒是不愿意跟他对上。”
厉南城把话说得透亮，宋时君听明白了：“厉总是拿我宋时君当出头鸟。”
“我们合作。”
厉南城半眯了眼睛，拿起桌上的茶喝了口，“项目拿到手，五五分成。你亏不了，我也亏不了。一本万利的买卖。”
宋时君接着倒茶。
他人中龙凤，比起厉南城也不差，只不过跟厉南城是两个风格。
一个霸道得很，一个温润君子。
“这本万利的买卖，如果这么好拿，厉总也不会主动分一杯羹给我。比如这杯茶，如果只有一杯，我也不想分给你。”宋时君说道，“更何况，厉总与梁家有过节，我没有。这个项目，我完全可以自己拿下，又何必与厉总五五分。”
厉南城笑了，看一眼厨房：“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
宋时君脸色僵住。
小厨房里飘出苹果的香味，混和了粥香，闻起来……还真有点好闻。
“宋总，还要合作吗？”厉南城看了眼厨房，又收回目光，宋时君回神，改了口，“合作是可以合作的，换个方式吧！”
厉南城考虑一下：“你要什么？”
“人。”
“谁？”
“顾秘书。”
厉南城目光淡下：“她已经在你公司了。”
“这不够。”宋时君说，“她身在曹营心在汉，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你放过来的美人计？你用她来窃取我公司机密，转头她再回到你身边，我岂不是鸡飞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