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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南城看过去，是顾一笙来电。
他正要接，可程安雅比他手更快，第一次蛮横的抢过他的手机，点了拒绝。
然后才说道：“城哥，我们没结婚，你养别的女人，我无所谓。可是，现在我跟你在一起呢，你就算要接她电话，是不是也等我走了再说？”
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打断，厉南城看她，她心中慌得很。
在他面前，她第一次这么没规矩。
片刻后，厉南城侧过脸，拿开她的手：“程小姐，你是我的未婚妻，这件事，我心中有数，娶你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这并不就表示，程小姐可以恣意插手我的私人生活。”
是人都有隐私，像他这种本事的人，隐私只会更多。
程安雅知道，他这是在警告她。
男人嘛，玩女人是正常……她今天的蛮模，又惹他不高兴了。
程安雅在原地站定，脸色几分难看，但又勉强说道：“我下次会注意。城哥，你别生气。我就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有时候才控制不住自己。”
厉南城没搭腔，伸手捏了手机，在桌上轻轻敲了下：“我待会儿还有会要开，你先回吧！”
可程安雅眼睁睁看他拨了电话，拨的是顾一笙的名字。
她咬咬牙，不甘心的离开了。
高宇进来：“厉总，上次跟程氏的合同，程氏不打招呼私自开了记者招待会，外面所有人都在传，我们跟程氏早晚会是一家。更有人说，我们厉氏吃相难看，娶个女人，捎带着还要把人家祖业都给占光了，这对我们公司的形像特别有影响，你看怎么办？”
厉南城的电话拨出去，对方一直没有接听。
他心中有些燥。
挂了之后，又拨了第二次：“不合作，取消一切意向。”
高宇瞪大眼睛：“可是这样做的话，那程小姐？”
厉南城淡淡看过一眼，高宇懂了：啧，白月光是祖宗，程小姐就是个边缘货。
很快，厉氏官方帐号发布澄清声明：厉氏与程氏没有任何合作！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更不会有！
消息一出，所有关注此事的各方精英，全都震惊了。
哦！
原来这是一场戏啊。
且看，如何精彩了。
连续五通电话没有人接听，厉南城脸色彻底不好看了。
他把手机扔开，却一直静不下心。
索性从电脑前离开，站在窗前看着远方。
十分钟后，突然而起的铃声，是个陌生号码。
厉南城接起：“哪位？”
“你好，我是春城公安局的……”
当厉南城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顾一笙已经推进了急救室。
移动床上，白色的盖单被鲜血染红，离得近了，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檀欢身上也有血，她坐在一边长椅上等着，失魂落魄，脸色极为难看。
厉南城问：“檀女士，笙笙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檀欢慢慢抬起头，看到是他，瞳孔瞬间缩紧，然后又是疯病发作的一刻：“厉南城，是你，都是你害了我的笙笙，都是因为你！”
她扑上去要打他，厉南城将她推开，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檀欢。你装疯卖傻，用这招对付笙笙可以。对我，行不通！今天的事，你可以不说，但我会查出来的。”
檀欢摔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拍腿大哭：“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我承受这样的事……”
这里吵得很，医生跟护士来调解也不行，厉南城后退一步，拨出电话：“……过来一趟，我这里有病人。”
青山精神病院，专门收治这样不时发疯的病人。
高宇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去小区做了一定的了解。
“有监控吗？”厉南城问，高宇道，“有，但不清楚。这些老小区，一般监控也不到位，不过能看得出来，顾小姐跳楼不久，小区里面一辆豪车匆匆离开了。”
“车主是谁？”
“梁家。”
顾一笙跳楼，梁家人离开。
很明显，这件事情跟梁家人有绝对的关系。
厉南城仰起头，细细看着走廊之上，洁白的房顶：“听说梁先生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私生子刚刚八岁，特别受宠，你找人拍几张照片，送给梁夫人。”
“那梁世清呢，他怎么办？”高宇问，看一眼急救室，“梁世清就是个疯子，他玩女人成习惯，凡是被他盯上的女人，下场都很惨。”
厉南城很想抽烟，但这里不允许。
他目光半眯，只是咬着烟叼在唇间：“那就让他更惨。”
除此之外，“送两个人，去精神病院。檀女士精神不好，需要人照顾，请她们好好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