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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开口，语气中满是轻蔑。
许渊握紧拳头，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会让她为今日的轻视付出代价。
另一边，沐归凡正对着手机屏幕犹豫，是否接听成了他的难题。不接电话，只怕会让老奶奶更加担心。于是，他将手机递给了粟宝。
粟宝接起电话，柔声说道：“喂，外婆……”
“沐……嗯？粟宝啊，你跑哪儿去了？”
“外婆，我和爸爸出去晨跑了。然后，然后……”粟宝说到这，正好看到大舅进门，灵机一动，“然后我们就和大舅一起去吃羊肉饼了！”
苏一尘在一旁，嘴角抽了抽，心想：羊肉饼？
接着，他迅速打开地图应用，准备找一家羊肉饼店。
电话那头，苏老夫人惊讶地说：“什么？羊肉饼？大热天的，你们不怕上火啊？”
粟宝赶紧把手机递给大舅。
苏一尘镇定自若地回答：“羊肉饼只是顺路买的，主要是粟宝听说豆汁挺好喝，想来尝尝鲜。”
苏老夫人沉默片刻：“那我听到的滴滴声是怎么回事？”
苏一尘望向心电监护仪，随口胡诌：“哦，那是旁边的小朋友在玩电子游戏呢。”
苏老夫人无言以对，只好接受这个解释。
挂断电话后，三人准备悄悄离开医院。这时，苏意深匆匆赶来，一脸疑惑：“真的没事了？”
旁边的老医生摇摇头：“我行医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情况……”
昨晚病人的脉搏还降到了四十多，今天早上就像没事人一样。难道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苏一尘向老医生表示感谢后，对苏意深说：“我带粟宝先走了。”
苏意深无语，看来又得自己收拾残局。
京城的老字号羊肉饼和豆汁，只有那些历史悠久的小店才能做得地道。粟宝饿坏了，几口就把一个羊肉饼解决了，两颊鼓鼓的。
旁边的姚棂月也是一样，腮帮子撑得满满的。
“师父，你也尝尝！”粟宝殷勤地拿了个羊肉饼递给季常。
季常这次没飘在空中打坐，而是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我不吃。”
但他经不住粟宝的再三劝说，最终还是张口尝了一点。
人间的美食让他体会到了一种新的感受。
“好吃吗？”粟宝眼睛笑成了月牙。
季常点点头，于是粟宝将整块羊肉饼塞进了他手中。
随后，她又小心翼翼地端起一碗豆汁，送到季常面前。
季常尝了一口，立刻咳嗽起来。
“这个，不用勉强。”他捂着嘴，显然不太适应这味道。
粟宝也尝了一口，皱起了眉头：“嗯，确实有点怪。”
有的人可能觉得难以下咽，但对喜欢的人来说却是美味。
苏一尘则在一旁默默换上了西装皮鞋，恢复了平时的冷峻模样，继续给粟宝和姚棂月递食物。
炒肝包子、豆腐脑、羊杂碎汤……
“嗯？”粟宝突然转头，看向苏一尘背后。
“怎么了？”苏一尘回头看了看，但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粟宝小声地说：“大舅舅，你后面有个鬼。”
苏一尘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他还是冷静地将温热的羊杂碎汤碗放到粟宝面前，问道：“是在我肩膀上吗？”
沐归凡瞟了一眼他的肩膀，故意扬起眉毛说：“这小姑娘长得真精致，穿着也很讲究，但眼睛下面有黑影。”
粟宝正盯着后面的那个女孩，以为父亲指的是她，点了点头说：“嗯，就是这样。”
苏一尘：“……”
原本对沐归凡的话半信半疑，没想到粟宝也附和了。
看来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