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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不等他说完,就被一个快速而来的身影打断:“将军,如今煤油已经浇好,现在点火吗?”
王铮看了看前方,他走上前,高声喝道:“里面的人听着!若再不将王爷和郡主交出来,我便烧了你这宅院,若王爷郡主有什么一差二错,我们便踏平了你们赫家,屠你满门!”
他故意将话说得难听,就是为了激怒赫家人,他私心里想着,最好将那个老东西杀了,他还省了一道功夫。
他话音落下,院门依旧紧闭,王铮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他挥挥手,一个士兵便递过来一支燃着火的箭矢。
“既如此,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刚准备拉弓,几个小将便围了过来:“将军,再等等吧!王爷还没救出,您这般将这宅子烧了,若是王爷死在里面,该怎么办?”
“是啊!将军,再等等吧!”
“如何等得?本将军可是带着陛下的命令来的,必须将赫家拿下,否则咱们都要提头来见!”王铮大手一挥,几个他麾下的将士走上前,将那几个小将拖走。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之时,只听“咔哒”一声,原本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齐王的身影自暗处显现而出。
“王爷!”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喊道:“是王爷!”
王铮暗道不好,决不能让他活着,他眼睛微眯心下一横,搭弓射箭,一套动作干脆利索,箭矢带着破空之声,飞速而去。
“王爷小心!”一个小将高声喊道:“将军,是王爷啊!”
王铮眼神阴冷地看着飞驰的箭矢,齐王身上有伤行动不便,靠他自己根本躲闪不及时,就在那箭矢即将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只见云天从天而降,手中长剑翻出剑花,直接将那箭矢打落在地。
齐王向后退了几步,低声说道:“多谢。”
“王爷不必言谢,我家世子妃说,这件事能让王爷看清些事,王爷自然知道该如何谢她。”
齐王脸色惨白地笑了笑,竟真的被裳若依说准了,他没想到自己忠心辅佐的帝王想让他死,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部下,也想让他死,而自己还想着如何帮他打江山,帮他开疆扩土,真是可悲,可悲啊!
自己曾经嘲笑定国王府,跟了一个眼盲心瞎的君主还忠心耿耿,如今想来,自己的境地怕是还不如定国王府,最起码定国王府只是流放,尚且有一块儿安生之地,反观自己,不仅被陛下算计,还被部下背叛。
王铮眼神冷凝,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能将他杀死,他双拳紧握,手中的弓箭都被捏的吱吱作响。
他身后那些被带走的将士,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他们看得清楚,明明是王爷先走出来,将军才开始拉弓的,难不成将军对王爷有越轨之心?
“将军,如今定国王府已经将王爷放了,这火还点吗?”
王铮冷哼一声,低声说道:“放,为何不放?本将军可从未说过只要放了王爷,就不烧她的宅子。”
“是。”他拿着火把,就要往院墙下扔去,就在这时,一阵强悍的内力朝他们袭来,那火把瞬间倒飞了出去,刚好落在他们搬运煤油的车上桶上,火苗瞬间燃起,一阵风吹过,将那火星四散吹了出去,一些火星刚好落在泼煤油的士兵身上,那火犹如燎原之势,将他们瞬间包裹进去。
一时间,哀嚎声喊叫声充斥在人们耳边。
“欺人太甚!”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冷笑传来:“究竟是谁欺人太甚?”裳若依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你带着如此多的南疆士兵犯我疆土不说,竟还要屠戮我满门,无论这青州是否已经归属南疆,你们都没有道理做这样的事情。”
一袭红衣,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狐皮大氅,一头墨发犹如瀑布一般垂在腰间,若不是场合不对,怕是都会有人叹上一句: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胜赞。
裳若依站在齐王身后,淡淡地笑了笑:“王爷今日可看清了?”
齐王没有言语亦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对面的王铮。
感受到齐王的目光,王铮眼睛微眯,冷声说道:“我南疆既已攻占青州,那么这里的一切便都归我南疆所有,包括这间宅院,只要我想,这里顷刻间就会被夷为平地。”
“好大的口气,王铮将军莫不是还没睡醒。”裳若依嗤笑一声:“当年你们南疆是定国王府的手下败将,怎么来这满是女眷的赫家找场子了?将军还真是有骨气,男子汉,铁骨铮铮啊!”
裳若依的话不禁让南疆将士红了脸。
他们这么多人,竟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说不丢脸是不可能的。
云天没忍住笑出了声,世子妃还真是骂人都不带脏字儿。
“哼!若不是顾忌着王爷和郡主的安危,我们早就冲进你们赫家了,不过是一个小小宅院,真当自己是铜墙铁壁不成。”他目光落在齐王身上:“王爷,属下感念您的知遇之恩,但是今日大敌当前,属下怕是要对不起您了。”
话说的好听,意思不就是不想管他死活了吗?
裳若依冷笑一声道:“世人都以为武将是一介莽夫,今日见了将军才知道,这传言根本不可信,王铮将军与其做武将,不如做个谋士幕僚,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她讥笑道:“你过就是想借刀杀人,好取而代之,何必给自己说的这般高尚。”
她的话足够直接,他身后的小将们听得清清楚楚,看向王铮的眼神更加怀疑。
“休要挑拨离间!”心思被拆穿,王铮恼羞成怒,高声喝道:“众将士听令!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将这赫家夷为平地,只要是赫家人,不论死活!”
“得令!”
除却齐王的心腹,其余
士兵皆高声喊道:“谨遵将军之令!杀!杀!杀!”
王铮重新拿拉弓,对准涂了煤油的院墙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