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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焰是师父留给她的最后一个人。
李牧在一边瞧着,公主话真多,他也去上郡啊,怎么不叮嘱叮嘱他呢?
“我与王上在咸阳等李将军平安归来。”嬴栎与李牧说道。
“诺!”李牧应道,心里嘀嘀咕咕,你等就你等呗,加个王上做什么。
李牧还带了一支人数不多的锐士,嬴栎又叭叭了几句。
嬴栎目送李牧率一队锐士北去,边境自有本就驻扎的秦军。
天气渐渐转凉,越来越冷。
年末,正是上计之时,大秦的官府比任何时候都忙碌,嬴政也格外忙碌。
嬴栎去咸阳宫,只见嬴政的案几上山一样的文书,几乎要将嬴政埋了。
嬴栎蹙起眉,“这么多?阿政都自己处理?”
嬴政头也不抬的说道:“阿姊坐吧,政儿忙着呢。”
“我知道你忙着呢,你那丞相御史廷尉是摆设吗?”嬴栎说道,“这么多你处理到猴年马月去?”
“他们也忙着呢,阿姊又不给政儿帮忙。”嬴政说道。
“张苍呢?”嬴栎问道。
恰好小内侍说道:“王上,执法张苍送巴郡计簿,在殿外。”
嬴政颔首,“传。”
小内侍应声:“诺。”
嬴栎看着张苍手里又一摞文书忍不住眼前一黑,“怎么这么多?”
“是,公主,巴郡的计簿。”张苍回道。
“你……”嬴栎不知道该说什么,张苍处理过了还有这么多?
果然,张苍说道:“臣已经审核过了,做了汇总,有问题的地方也做了标注。”
嬴栎看向嬴政,“王上,臣可否看一看?”
嬴政求之不得,“可。”
张苍揖礼告退,他还有别的郡的计簿要审核。
嬴栎哗哗翻看张苍新拿来的计簿,没标记的就大概揽一眼,有标记的就仔细看看,又拿新的纸张记录问题。
嬴政看着嬴栎翻看的速度,忍不住停下手里的活,“阿姊?阿姊这样能看到什么?”
“张苍都审核过了啊,他标记的我都仔细看,他没标记的我跳着看,”嬴栎说道,“不然这玩意不得看好几天?”
“抽查就好了,阿政,秦国这么大,你不必事必躬亲,不然早晚把你累趴下。”
嬴政嘴角一抽,“阿姊~”
“呐,我都看过一遍了,阿政在抽查一遍,若是有问题,再找张苍问问怎么回事。”嬴栎将厚厚一摞文书放在嬴政的案几上。
“若是实在对不上号再遣御史下去查验,你这样看,若真有问题,等你看完,下面都销完赃了。”
嬴政蹙着眉,“可是万一中间有错漏,那岂不是……”
“尽善尽美,不是完美。”嬴栎说道,阿政还是个完美主义者呢,可阿政这样处理,迟早要累坏自己。
“坏人是抓不完的,那也不能把所有人都假想成坏人挨个审查,但要发现一个处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