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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何许自己也很没信心。他的家族在京师分量不足，更别说他只是年轻一代的人物。
但让龚自平有些意外的是，何许传递消息不久之后，关玄白也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关玄白一改往日作风，很直接的说情：“龚叔，张青相是个难得的人才。”
“【嗅空】这种秘术，未来会成为全局所有告诫探员，必修的功课。”
“面对来势汹汹的神秘，张青相这种人才，不用的话实在可惜啊。”
关玄白的家族分量足够，而且龚自平从小看着关玄白长大。知道这小子眼高于顶，能让他放下架子，直接夸赞、说情，可真是极为难得了。
龚自平没有给两个年轻人肯定的回复。
他自己泡了一壶某母树岩茶——平时也舍不得喝。
半个小时之后，他吩咐秘书：“把米锐叫来。”
四阶职业者很快赶到：“长老，您找我。”
龚自平划开手机：“你看看。”
就在刚才，何许将陈梓珊的各种证据传了过来。米锐看着看着，眉头就深深地拧起来。
龚长老身边的这几位干将，米锐从心眼里就看不上陈梓珊。
爱慕虚荣、浮躁不踏实。
米锐自己判断，陈梓珊这种人迟早出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严重！
但他拿不准长老的心意，不敢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您的意思是……”他试探询问。
龚自平哼了一声，道：“我当然不开心！”
“陈梓珊毕竟是我的人，张青相这小，是真不给我半点面子啊，他但凡行动前，跟我通个气，我也不至于这么恼火。”
米锐没说话。
龚自平忽然问道：“张青相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依你看他为什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米锐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说道：“我猜……是因为他已经下定了决定，一定要法办陈梓珊，担心提前向您请示，您如果要保陈梓珊，他反而更加为难。”
龚自平笑了：“我也觉得是这样。”
米锐又不说话了。
房间内陷入一片寂静，米锐知道长老正在做出最后的决定。
整整十分钟，龚自平才再次开口：“你去一趟原市。”
“陈梓珊也确实做的太过分了，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以后张青相这条关系，就交给你了。”
米锐一怔，意外道：“长老……”
龚自平抬手打断他：“什么都别说了。”他遗憾的叹了口气：“这个人真是个人才，可惜啊陈梓珊坏事！”
“我心里终究有了芥蒂；他呢，恐怕也会对我多了隔阂。大家已经失去了互信的基础。”
“你的前程远大，未来要接我的班。”
“这个人才我就交给你了。你去法办了陈梓珊，张青相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以后会大力支持你的。”
米锐急忙表忠心：“长老，您还年轻……”
“可是我的境界升不上去了。”龚自平看得很清楚：“未来是职业者得天下，实力不足无法久居上位，不如……急流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