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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三个女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有出声,她们还在这儿搞倡导呢,皇上都雷厉风行的下了裁决书了,即日起淑妃都要被送去万安寺为国祈福去了。
蔡妃笑的畅快,她站起身来,“既是皇上已经晓谕六宫了,想必这股歪风邪气必定会被涤荡一清,咱们倒是不必担心了,这倡导书也没必要再写了。”她说着就要将刚才写好的倡导书撕掉。
姜琬哪里能让她如意,两人本就是你来我往的敌对关系,蔡妃都上门来找事儿了,她既然已经把巴掌扇了回去,哪有叫她撤回去的道理。她不找事儿,但并不代表她好欺负,这次不把蔡妃好好的整治一次还真当她是面捏的呢。
“姐姐急什么,虽然皇上下令晓瑜后宫淑妃所作所为以及最后的惩罚,但与咱们这倡导书可不冲突啊,好事儿不嫌多,蔡妃姐姐怎的退缩了,莫不是嫌弃妹妹,不愿意与妹妹做事?”姜琬嗔怪的看了蔡妃一眼,“况且,皇上警示在前,咱们在后面跟着联系众位姐妹团结一心,让众位姐妹更加深刻理解此事,从根上杜绝此等风气,对姐姐来说可是大功一件。”
蔡妃此刻恨不得立刻脱手这件事,“皇上的圣旨已下,天子之言重若泰山,咱们哪个人不铭记内心,哪里又敢再犯,实在无需再多此一举。”
“多此一举?”姜琬用帕子捂住嘴,眼睛里已经包了一泡眼泪,她失望的看向蔡妃,“来说这件事的是姐姐你,咱们想了好法子,但不愿意做这件事的也是姐姐你,姐姐这就是借着淑妃的事情耍我玩儿呢,我,我去找皇上评评理,看看我是哪里得罪蔡妃姐姐了。”她说着就哭着要冲出去。
被德妃和一众宫人手忙脚乱的拦住了,这要是叫她这样出去嚷嚷一通,这不就都知道她和蔡妃来永寿宫的这些事情了吗。
建议是一回事儿,但是建议完又想撇清自己就有些不好听了,那叫撺掇。德妃本来已经从这件事情中将自己撇开了,此时叫姜琬出去这么瞎说一通,这蔡妃的锅不就分了一半扣到她头上了吗。
况且姜琬如今是皇上的心尖子,若是皇上以为自己为难于她,往后宫权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自己手中。
德妃皱眉看向蔡妃,“嫦曦,你也是,怎的就惫懒撂挑子不干了,都是为了后宫安宁,身为妃嫔,这不是我等应尽的责任嘛。咳咳咳。”
“说来大公主的孩子也快周岁了,咱们得尽快将宫里的事情处置好你才好含饴弄孙啊。说来贤妃也还没见过那孩子,有机会定当要见见,据说同皇上有些像呢,和两位皇子年纪也相仿,说不定这舅甥几个能玩儿的到一处去呢。”
“咱们姐妹齐心,这后宫才会一片祥和呢。”
德妃这话是在告诉蔡妃,明面上同姜琬撕破脸并没有好处,她可是生了皇上唯二的两个皇子,就算她和大公主并不怕姜琬,但大公主的孩子说不定得指望着姜琬的孩子呢。
蔡妃听懂了德妃暗示的话,她知道她明面上不该和姜琬撕破脸,甚至是得捧着她,可她和姜琬的那些仇怨早就不可化解,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怨恨,早就浸入骨髓,伴着她往下走下去。
不过,想到大公主和外孙,她咬着牙忍下这口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已经在一个又一个寂静又漫长的长夜里学会了等待。
蔡妃扯了一下嘴角,“妹妹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耍弄你,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既然妹妹要做,那姐姐便替妹妹辛苦一番又如何。”
姜琬感动得破涕而笑,她深情的看向蔡妃,“我就知道姐姐是个好的。”
蔡妃只觉得恶心,点了点头就提出了告辞。姜琬将了蔡妃一军,也没再为难她,点点头送她出去。
德妃见蔡妃要走也提出了告辞,“改日叫小五过来找弟弟们玩儿。”
“好。”姜琬对于五公主还是感观很好的。
等两人一离开,姜琬就面无表情的用帕子擦了擦眼睛。
“娘娘。”映雪扶住姜琬的手臂,无声的给予她力量,她知道,她家娘娘最不喜这些尔虞我诈,可偏偏身处其中,叫她做她最讨厌的事情。
姜琬拍拍映雪的手,“将她们用过的茶盏都丢了吧,再将屋子里打扫打扫,撒上药水消消毒,这间宴客厅这几日就不要进人了,把门窗开始透透气。”
“是。”立刻就有宫人照着姜琬说的去办。
姜琬自己则去重新洗漱换了身衣裳,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见各位管事的,商议宫里过年的事情。
“娘娘在想什么?”程姑姑给姜琬端来一盏血燕。
负责给姜琬养身体的调养师有三人,一人负责药膳,一人负责甜品汤水,一人负责她用的护肤品等,从内到外都有。各种滋补养颜的东西换着花样的吃,今日阿胶明日燕窝后日又是其他的东西。
姜琬接过燕窝尝了一口,不管什么时候,金钱的味道都是最好的。
“我在想淑妃宫里死了一个宫女,蔡妃宫里又死了一个宫女,两个宫里一前一后两个宫女出事,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她在今早慎刑司报上来的名单里看到了翊坤宫和景仁宫都死了一个小宫女,前者如今人尽皆知,后者倒是没什么特殊之处,只是翊坤宫和景仁宫几个字并排放在一起下意识的她就想将两者关联到一起。
程姑姑没想到姜琬竟然想的是这个无关痛痒的小事,“许是巧合了?”宫里死一个小宫女也不是什么令人诧异的事情。
“将王嬷嬷和李嬷嬷叫来吧。”姜琬几口吃完燕窝,将碗放回托盘上。
程姑姑自去叫人了。
王嬷嬷和李嬷嬷二人来的很快,姜琬将两名宫女的事情与她们说了,“白翠说是偷了蔡妃的首饰,被一同当差的宫人撞了个正着,直接就被送去了慎刑司,慎刑司在她的住处果真搜到了内造标识的首饰,据蔡妃的宫人证实是蔡妃丢失的。”
“审讯记录极少,只说审讯时没有扛过受刑去了。总是感觉这两人是不是存在某种联系。”
王嬷嬷笑道:“娘娘很敏锐,能这么想是好的,有些事情的发生往往就是由一件件小事串联到一起的,只是草灰蛇线伏脉千里,真正的目的并不会那么快就暴露出来,智者见于未萌,娘娘要学会对信息进行甄别,避免被蛇咬了才后知后觉。”
李嬷嬷跟着笑道:“内务府记录两人的籍贯是一个地方的,结合宫里发生的事情,不难猜出,这两人都是蔡妃娘娘设的套子。”
姜琬恍然,像是一团毛线终于理清了头绪,她笑道:“原来皇上早就都知道了。”
两位嬷嬷笑,“这种小事自是不会特意都叫皇上分出心神来,只是皇上要知道的时候咱们不能不知道。”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李其琛自然将更多的目光分给前朝,对于这后宫中的事情就没有花费太多的心思,只是他想知道必然也都是会知道的。就像是你自己的屋子,有你时时注意的梳妆台,也有你不怎么管的床底。
这到底是李其琛的后宫,姜琬心里叹息一声,还是谨言慎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