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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一个浑身裹着黑布的人影悄悄的来到成王府。
“主子。”黑影恭敬的朝着正在池边喂锦鲤的成王拱手行礼。
成王撒了一大把鱼食引得一大片锦鲤争相抢夺,鱼尾拍打水面,溅起一片片水花。
成王将鱼食碗放到湖边的石柱上,拿帕子擦干净自己手上残留的鱼食,然后将脏了的帕子随手扔到鱼食碗中。
“都处理干净了?”他问那黑衣人。
“回主子的话,李德海和条疯狗似的,快要把皇宫掘地三尺了,凡是和曲青有关的人不问缘由全都抓了起来,咱们在宫里埋下的钉子死了好几个,被他抓到了好几个,不过好在这些人只是些暗网最外围的人员,并不会暴露主子您。不过锦绣坊那条线他们很快就会查到,卑职已经将这条线砍掉了,该处理的人都处理掉了。”黑衣人回话的时候身上仿佛还带着血腥气。
成王点了点头,“我这个皇兄最是精明,没能一举除掉大皇子,已经是打草惊蛇了。”
他抬头看着天边的皓月,那么神秘高贵又那么遥远,“你说要是和之前一样不能生多好啊,偏偏出了个大皇子,打乱了本王所有的部署,唉,人算不如天算啊。”
“王爷放心,您的心愿一定会达成的。”
成王没出声,过了半晌他吩咐道:“给宫里传个信儿,让所有人都沉寂下去,没有命令不得行动。小心一些,别被发现。”
“王爷放心,卑职这就去办。”黑衣人道。
“等等。”成王叫住黑衣人,“京城的暗网也都暂停下来。”
黑衣人觉得成王有些草木皆兵了,他们在京城经营了那么些年,一直小心谨慎,外人很难查到他们,何须害怕地潜藏起来。
“王爷,至于做到如此吗?”
黑衣人或许不清楚皇帝的真正实力,从小被皇帝打压到大的成王可太清楚了,那种被皇帝压着打、或是耍得团团转的情景像是噩梦一样日夜缠绕着他,这也是他没有直接对上李其琛而是从他的子嗣下手的原因。
想起以前不美好的回忆,成王颇有些恼羞成怒,他冷声道:“怎么,本王的决定你也敢质疑?”
黑衣人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头请罪,“卑职不敢。”
成王发完脾气也是一愣,他摆了摆手让黑衣人下去,等没人了他猛地将鱼食碗扫到地上,啪的一声,上好的瓷碗四分五裂。
姜琬和李其琛两人守了阿宝一夜,天刚亮的时候阿宝的烧终于退下了,被半夜拉过来半点用处没派上的刘院使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这人老了,精力就是跟不上了,看看旁边的小温,眼睛睁着,一动不动地坐着,真是能熬啊。
他伸手推了推温泰清,“若甫啊,走了,回太医院睡会儿。”
谁知他一推温泰清竟然歪倒在椅子上,细听还能听见他微弱的呼噜声,竟然是睡着了,刘院使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老当益壮,比年轻人更能熬。
他摇了摇头,站起身,用手按在他肩膀上使劲儿摇晃了几下。
“嗯?叫太医啦?”温泰清麻溜地站起来,顺手用袖子在嘴角一抹,提上药箱就往外走,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一看就是习惯了的。
“没叫我们,大皇子退烧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刘院使没好气的喊住了他,真是个愣头青,也不知道扶扶他老人家,哎呦,这腰臀腿啊,僵硬如斯。
温泰清终于醒了,他回头一看,哎呦,他把他的顶顶头上司给拉后面了, 这年终的奖励银子怎么都像是要长出翅膀了。
温泰清一个健步冲了回来,“大人,您劳累了一晚,微臣扶着您回太医院吧。”
刘院使心里这才舒坦,对嘛,他这个院使就该是这个待遇嘛。
即便是昨日发生了刺杀那么严重的事情,今日的早朝依旧没有取消,一夜都没有合眼的李其琛灌了一杯浓茶后精神抖擞的去上朝了,看的姜琬十分嫉妒,果然成功人士的精力她们常人比不了,于是她心安理得地搂着阿宝补觉去了。
路上听到元禄来禀报,九公主昨夜也发热了,毕竟受伤了,夜间起热也属正常。
李其琛按了按眉心,“九公主那里如何了,烧可退了?”他没有责怪宫人这么迟才来通报,毕竟即便他知道了,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照顾阿宝。
“回禀皇上,太医施了针,早晨已经退了不少,只是有些反复。太医说是正常的。”
李其琛放下手,吩咐道:“让太医好生照看着公主,朕下朝后过去看公主。”
“是。”
一场朝会下来,饶是一向精力十足的李其琛也有些疲惫,他回了养心殿,元禄小跑着伺候他脱了沉冗的朝服。
将自己摔到临窗大炕上,李其琛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元禄小心的往这边探头看了一眼,见皇上正休息,他小心的给皇上盖上被子,然后悄无声息的退到门口处候着。他也跟着熬了一夜,两只眼睛通红,趁着主子休息这会儿,他也趁机歇歇。
李德海从外面走了过来,看见元禄在门口守着,他低声问:“皇上休息呢?”
“皇上昨夜一夜没合眼,这才眯了一会儿。”谁的主子谁心疼,元禄看着李其琛这般累,也跟着忧心。
李德海往里面探头看了一眼,就见李其琛躺在床上,一条腿曲着,胳膊搭在眼睛上,许是听见了动静,他坐了起来,“进来吧。”
“哎。”李德海忙整了整皱巴巴的衣服走了进去。
他拿了常服给李其琛换上等李其琛穿好衣服坐在炕上喝茶了,他腰一弯,轻声道:“奴才和魏大人查了曲青本人和相关的人事,发现此人是有人埋在皇宫里的钉子,顺着曲青查了下去,发现其他的钉子,分布在御膳房,养狗处,上驷院,花房等各个部门,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奴才抓了些人,严加审问,发现他们日常会在宫里搜集讯息然后交到针线房负责采办的小太监手里,不过可惜的是,奴才去抓人的时候发现这人已经暴毙了,查询了这小太监每次出宫后的记录,发现他每次总要去京城锦绣坊采买丝线,等魏大人去锦绣坊的时候,这锦绣坊的掌柜一家及其伙计已经全部死了,人泡在后院的井中,没有活口。仵作验尸是被人迷晕后一刀割喉后又投入井中,店中被被人投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这条线索断了。”
“另外魏大人查到有人在积木上做了手脚,上面涂抹了吸引疯狗的药汁,这积木经手的人很多,各位大臣的孩子和各位公主也都玩儿过,只是疯狗的来的时候正巧是大皇子和八公主九公主在玩儿。”
李德海说到这里声音弱了下去,什么人时间能算的这么准,恰巧大皇子在玩儿积木的时候疯狗就冲出来呢?
好似又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