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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就是中秋节,今年中秋皇宫中的主子们大都在行宫,他们这些剩下的人也没大操大办,按着往年的历程,每个宫里赏些东西,自家关起门来过一过也就算了。
姜琬和映雪吉祥主仆三人也在自家的小院儿中摆了一桌,也不拘什么主仆规矩了,三人对坐,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
吉祥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瓶酒,他拔掉木塞,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味儿就出来了。
“好香啊,吉祥,你哪儿弄来的。”映雪闻着桂花酒的香儿不觉也馋了,她将杯子里的茶水撒到地上,“给我倒一杯。”
说起这个,吉祥有些得意,“内务府酒醋房处新来的一个小太监,说起来竟是奴才的老乡,这一来二去的我们就聊上了,这不,中秋了,他给奴才留了一小罐子桂花酒。”
吉祥给映雪倒了满满一杯,对上姜琬亮晶晶的眼睛,他不好意思的缩回了手,“小主,您怀有身孕,这酒碰不得,奴才和映雪替您喝。”
姜琬失落的收回视线,拿起筷子愤愤的夹了一个鸡腿啃起来,唉,眼不见心为静,那酒也没那么好喝。
映雪谴责的看了吉祥一眼,也是他们大意了,知道小主不能喝酒还拿出来馋她,她赶紧将自己杯子里的桂花酒喝了,嗯,甜滋滋的,满齿生津,带着桂花的香气。
吉祥一拍脑袋,暗自懊恼,他也是没想到,他只想着大家喝酒开心一下了,忘记了这一层。
映雪将自己的视线从酒瓶上挪开,“小主,我尝过了,不好喝,咱们吃好吃的,奴婢给您晾着银耳汤,等会儿您喝,甜滋滋的,好喝呢。”
姜琬是听话的乖宝宝,“好,今日中秋合该庆祝,你们两个多替我喝两杯,我就等着银耳汤了,映雪我突然想烤猪蹄吃。”
这馋隐也不知怎的,说来就来,一会儿想吃这个一会儿想吃那个,大部分时间姜琬都能控制住自己,但有时候情绪来的特别快,就比如这时,她突然就想吃烤猪蹄了,以前学校门口的学长烤猪蹄,好吃的嘞,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等映雪回答,吉祥就自告奋勇道:“奴才来,小主和映雪坐着就成,这些粗活就交给奴才来做。”
姜琬搓了搓手,笑眯眯的对吉祥道:“那就麻烦吉祥公公啦。”
吉祥甩了甩袖子,打了个千,逗的姜琬和映雪笑个不停。卤好的猪蹄放到铁网上,用小勺舀了一些辣椒油在表皮,炭火一烤,吱哇乱响,肉香伴着辣椒的香味儿直窜鼻孔。
姜琬抱着烤好的猪蹄啃的满嘴流油,小嘴儿红艳艳的。
映雪吃了一块儿就吃不下了,太辣了,她看着连干两个的姜琬不由佩服小主铁胃。
皇宫中的中秋过的低调,行宫中的中秋宴办的热热闹闹,皇室宗亲齐聚一堂。
“皇上待贵妃姐姐还真是好的令人羡慕。”霍嫔的座位安排在贵妃的下首,两人一边看着歌舞一边闲谈,霍嫔对贵妃一向马首是瞻,平日谈话都是捧着她的,此刻也一样。
“皇上是对本宫好,可皇上对其他人也是一样好,妹妹又何必羡慕。”贵妃轻轻摇着手中的罗扇,上面的银线在灯光的反射下在她的脸上投下一道道光影。
霍嫔捏着帕子捂嘴轻笑,“皇上对咱们的好和对贵妃姐姐的好可是不一样的,爱屋及乌,皇上还将大公主和驸马昭来行宫陪您解闷,听说娘娘的生辰宴,皇上从自己私库里掏银子给娘娘操办,这咱们可都没有啊。可见,皇上待贵妃姐姐是不一样的。”
要么说霍嫔会说话,贵妃喜欢听到爱屋及乌这句话,她笑道:“就你会说话,哪回你们过生辰皇上没赏过,倒是来狭猝本宫了。”
“臣妾哪儿敢调笑贵妃姐姐呢,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云溪你来评评理,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云溪观察了下贵妃的表情,顺着霍嫔的话道:“这奴婢也不知道皇上对其他娘娘是怎么样的,可这亲自操办生辰宴的就只有我家娘娘了。”
“您看看,您看看,连云溪都同意臣妾的话。”
“你们啊~”贵妃无奈的摇了摇头。
霍嫔注意到旁边的谭静和一直都没有说话,脸色有些苍白,东西也没动几口,不由问道:“静贵人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谭静和摇了摇头,“嫔妾没事儿,许是昨晚有些贪凉,多用了些冰,今日脾胃有些不和,嫔妾多喝一些热水缓缓就好。”
贵妃皱了皱眉头:“你既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这儿也没什么事情,待会儿我替你告声罪。”说着又对谭静和的侍女道:“芮檀,你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谭静和确实不舒服,胸口闷闷的,还有些恶心,再待下去她怕会失礼了。
于是她向贵妃告了罪,悄悄起身带着芮檀从偏殿离开了。
出了殿门,那股浑浊的空气仿佛被留在了殿内,不舒服的感觉也缓解了很多。
芮檀扶着谭静和走在花园中,有些担忧的问:“主子,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你上次带的那个香包还在吗,就是那个用晒干的橘子皮做的?”
“在呢。”芮檀接着道:“奴婢都收在箱笼里了。”
想到主子连日来的症状,今晚又是在吃了一块儿肉后反胃,她心里慢慢有了个猜想。
“主子。”芮檀欲言又止,入宫前,谭夫人可是找了老嬷嬷仔细给她培训过的,有些事情她了解的要比一般人要多,她小声道:“您这个月没有换洗。”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但谭静和懂了,她一顿,想到一种可能,呼吸微微粗重,她搭在芮檀手臂上的手不由抓紧,她看向芮檀,有些不敢置信,“是我想的那样吗?”
芮檀不是太医,没办法确定,“奴婢在府里时听谭妈妈说若是没换洗,应当就是了。”
虽然不是肯定的答复,但谭静和的心里也有了数,“先不要声张,等太医看过了再说。”
“奴婢省的。”
两人漫步走回了住处,只不过比来时更加注意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