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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就在一群人每天在山林里进进出出中愉快的度过了5天。
五天之后,人仰马翻,皆疲惫的不行,而慕容良时也觉得终于到时间了。
这日一大早,便有内侍慌慌张张的跑到别院中。“皇上,皇上,不好了,刘培反了。”
内侍扑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想要起身。皇上此时慢悠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皇上,刘培带着京郊守备营的兵丁,把别院给围了。”
皇上皱了皱眉,瞧着那内侍,冷声说道,“慌什么,刘培带了多少人?”
内侍瑟瑟发抖,趴伏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说道。“不,不到万人。”
皇上挑眉看着他,噗嗤一笑。“不到万人也值得你这样慌慌张张。肖掌印和谢厂督可知道此事。”
内侍连忙说道。“知道,已经有人去回了。肖掌印和谢厂督已经去了别院大门口查看军情了。”
那内侍抬起头,跪在地上,又往前爬了几步,眼看着就要到了跟前儿。“皇上,这可怎么办呀?实在不行,您寻个地方躲一躲。”
皇上嗤笑一声,刚要说话,却眉毛一挑,看向那内侍。就在这时,那内侍突然暴起,从靴筒抽出匕首就朝皇帝的胸口捅了过来。
皇上大吃一惊,就往后躲去,可他此时正在床上,无论如何,他的动作也没有那内侍快。
眼看着那匕首就要捅进心口,就在这时,一道哨声从他身后传来。
一支袖箭擦过皇上的脸颊,正正当当的命中了那内侍的眉心。
那侍身子一僵,随即朝后倒去,轰的一声砸在地上,死了。
皇上惊魂未定,还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此时,一道身穿黑袍,面覆鬼首面具的暗卫从梁上一跃而下,单膝跪在了皇上面前。“皇上放心,有我们在,必定会保皇上安然无恙。”
皇上还在大口的喘着气,缓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是玉太贵妃的暗卫?”
那暗卫低了低头,沉声说道。“正是,奉公主之命,保护大邺皇帝陛下。还请皇上放心,此次围场之行,必保皇上无恙回京。”
而此时,慕容良时早已偷偷跑出围场与刘培会合。这时候,他穿着金盔银甲端坐于马上,正提着战刀指着别院大门叫骂着。
“慕容高巩,你一个无能鼠辈,胆小怕事。就是一个满肚子稻草的无能草包,你有什么资格做这个皇帝?
识相的,你赶紧退位让贤,说不得本王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此时,慕容高巩就坐在大门后,进忠和萧铎一左一右站在他的两侧,听着外面慕容良时的叫骂声,三人一起嗤笑。
进忠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句“傻逼。”
肖铎撇过头,把这辈子所有伤心难过的事儿都想了一遍,最后实在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骂了一句,“脑残。”
皇上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昨夜喝多了酒,今日本可以好好睡一觉,结果半道被叫醒,现在实在头疼。
因此带着不耐烦的说道。“不然就拿下吧,朕实在想睡一会儿。”
进忠这才看向肖铎,肖铎伸手从曹春盎中接过鸣镝朝空中按动开关,鸣镝升上天空瞬间炸开,把围在别院外的慕容良时吓了一跳。
慕容良时左右看看,见毫无动静,便再次骂道。“怎么,还想搬救兵?哪里有救兵?本王已将通往围场的路给封死了,便是京郊大营里剩下的兵丁想来救驾,也过不来。
你们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就算你们在这儿继续耽误时间,也终将是我的刀下亡魂。”
正说着话,只听周围喊杀声乍起。从四面八方有各路人马朝着他们围了上来。
慕容良时倒吸一口冷气,定睛看去,只见东面是身穿黑色官袍的西缉厂锦衣卫,北面是身穿银色官袍的昭定司内侍卫。西面是身穿金金甲,由于尊带领的禁军。
三路人马迅速靠近,只将慕容良时的几千人围在中间。
皇上听着别院外的声音,嘴角微微翘起,大声说了一句开门。
大门缓缓打开,坐在龙椅之上的慕容高巩笑盈盈的看着外面坐在马上神色惊慌的慕容良时。
他搓了搓手指,一脸可惜。“慕容良时,朕为福王时便听说你自幼习武,饱读诗书。将西蜀治理的极好。
我一直很羡慕你。你是西蜀慕容氏的嫡子,自小便被定为继承人,父母倾全族之力教养。又将南苑王的王爵传给了你。
若你安安稳稳,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土皇帝。也没什么不好。
可你偏偏不认命,不甘心,想做着大业的帝王,瞧瞧,妄图掌控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到最后鸡飞蛋打,反倒丢了性命。”
这一次,慕容良时可没有跪地求饶,他知道,就算皇上再心善。也不可能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皇权。
最终他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刀扔在地上。
慕容良时抬起头环视四周,只见周围三方军马将他们围在中间。
就算他带人拼死反抗,恐怕也逃不出去,他惨笑一声,大声说道。“我们西蜀慕容氏也是皇室的子孙。若按文昌武治,我们不比你们嫡支差,凭什么你们能做到大邺的帝位,而我们只能做区区南苑王?
我不甘心,所以我也想坐坐那皇位,可我努力过,坐不上也就罢了。今日我愿伏法,只求皇上饶了我弟弟慕容良旭一命。
他为幼子从不参与政事,对我此次谋朝篡位也并不知情。
若皇上愿留他一命,我愿交出西蜀兵符。一助皇上收回西蜀兵权。”
慕容高巩点了点头,一挥手,进忠便走了出去。慕容良时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兵符,双手交给进忠。
进忠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我劝王爷一会儿自裁,如若不然,无论是我带走你,还是肖掌印带走你,恐怕到时候你想死都死不了了。”
说完,进忠转身回到御前,将那将那兵符恭恭敬敬的交到慕容高巩手中。
慕容良时见慕容高巩收了兵符。闭着眼睛微微一笑,他猛地捡起地上的长刀横在颈间,看着慕容高巩,坚定说道。“皇上,臣愿伏法,只求皇上恕臣幼弟之罪。”
说完,他手上一用力,脖子上便出现一条血线。随即长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大量的鲜血从慕容良时颈间的伤口喷了出来,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身子抽搐了两下,便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