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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此时,京城的大街小巷,灯火辉煌,沈司晏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鼻头痒痒的,感觉好像有人在背后议论他。
“这位公子,瞧瞧咱家的花灯,款式多样,自用送人都合适得很!”摊主热情推销。
沈司晏的目光被前方一只兔子花灯吸引,那灯上的两只长耳朵栩栩如生,用胭脂点染的眼睛,看起来萌萌哒。他拿起来细细端详,总觉得这兔子花灯和某个人有几分神似。
脑海中浮现出叶纭姿的模样。
叶纭姿肌肤胜雪,却带点病恹恹的白,第一次见她时,她一脸严肃,对叶家四小姐冷言冷语,处处刁难。等到人群散去,她独自一人时,垂下的眉眼间流露出一种失去一切的空洞。
那眼角泛红,眼神里的倔强与冷漠,还真和这小兔子有几分相投。
这么想着,沈司晏不由得笑出声。
摊主见状,赶紧接话:“公子好眼光,京城里的姑娘们,哪个不爱这小兔花灯?您买了送给她,保准她乐开花!”
沈司晏心情大好,轻轻摸了摸兔子的耳朵。
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另一盏花灯,犹豫了一下,最后指向它:“我就要那盏。”
“公子真的决定要那盏?”
……
另一边,叶府里,叶纭姿打扮停当,正打算出门。
玉漱先一步出去侦察,回来时一脸焦急:“小姐,不好了,姑爷已经在门口守着了,您这一出门,肯定躲不过他。”
叶纭姿脚步一顿,他已经等在门口了?
眉头紧锁,片刻后,她的脸色慢慢缓和。
“咱们得绕道走,后门开溜。玉漱,你跟他说一声,就说本小姐早就睡下了,呼噜都打上了。”叶纭姿这话冷冰冰的,对沈聿铭连个眼神都不给。
“得令,小姐。”玉漱应声,前脚刚迈,叶纭姿和芝兰后脚就朝后门闪人去了。
……
“什么?她已经睡下了?”沈聿铭一身青衫翩翩,帅气逼人,手里那折扇一展一收,任哪个姑娘看了都得心动。
今儿个他特意打扮一番,想约叶纭姿出来,好言好语求个和,谁承想,人家大门都不开,直接撂下一句“睡了”。
沈聿铭拳头一攥,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丝寒意。
“公子,您还是请回吧。”玉漱低眉顺眼地说,心里头可紧张了,生怕沈聿铭看出什么破绽。毕竟,自家小姐正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号,要是让沈姑爷知道了,那还不知道得怎么个闹法呢。
沈聿铭也没辙,总不能硬闯叶府,找叶纭姿对峙吧。
“行吧,那我改天再来。”
“公子慢走哦。”
沈聿铭转身离去,玉漱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沈聿铭一路上心情糟糕透顶。那天后花园的事,就像根刺扎在他心头,让他如坐针毡。
叶纭姿曾质问他,是不是为了苏府的权势才接近她。以前的沈聿铭可能还真是这么盘算的,但如今,他的脑海里全是叶纭姿,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还有那些往昔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