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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许窈却回信告诉她说,她哥就像是打铁铺的风箱——不拉不开窍,从小到大,都不乐意和女孩儿一块玩。
就知道跟他那帮铁子整天在外头疯玩,还一心想去少林寺!
“……”
许大灿见老婆又要钻牛角尖,连忙转移她的注意力说:“我今天碰见张淑琴了。”
刘月如的脑子慢了半拍才想起来谁是张淑琴,闻言也很惊讶地问他:“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许大灿看她一副“防火防盗防闺蜜”的样子,就知道准时又误会了,也不正面回答,而是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给拉到怀里。
然后使劲在她葱一样的鼻梁上狠狠刮了一下,说:“刘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你啊。”
刘月如没什么底气地说:“怎么了嘛?”
“还怎么了?”许大灿又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才说:“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你多飒啊,直到今天我可还记得某人当初霸气地对我说“打输了我送你上诊所”;我说月如同志,你当初那股自信上哪去了?”
刘月如愣愣地看着许大灿,就这么一直看着,也不说话。
心里头却说不出的甜,甜死了都!没想到他还记得他们从相识到相知的点点滴滴……
刘月如把头靠在许大灿的臂弯里,糯糯地说:“我,我怕我不够好,怕我逐渐变成你讨厌的样子。”
许大灿蹭了蹭她的额头,对她说道:“刘小姐,作为新时代的优秀女性,我希望你能始终坚持自我,保持优秀,不要被柴米油盐这些琐事拖累。”
刘月如想了想问他:“你说的太笼统了,能举个例子吗?”
许大灿不假思索:“就是不要像院子里这些大妈一样,整天围着锅台转,把自己打扮的跟下人似的,每天除了洗衣做饭打扫屋子,就是嚼舌根子,东家长西家短……”
刘月如的思维说到底还是没办法突破六十年代的限制,自我怀疑般问道:“可是女子嫁人以后不就是该做这些吗?我又不上班,对这个家没有贡献,要是连后勤工作都保障不好,岂不是个不称职的太太吗?”
这姑娘,也太好了吧。
许大灿宠溺地捏着她的鼻子,气的刘月如张嘴来咬。
他才快说撒手躲开,对她说:“家务事顾名思义就是家里的事,是你和我共同的分内事。没有人规定男方就该挣钱养家,女方就负责貌美如花……”
话没说完,就被刘月如给打断了:“这么小布尔乔亚的话你又从哪听来的?以后不许说了!”
刘月如气呼呼地,忽然又眼珠子一转,质问道:“难道许先生,你希望我去挣钱养家,而你留在家里,那个,那个貌美如花,哈哈……”
刘月如没说完,自己先笑倒了;许大灿得意地冲她挑眉,语气贱贱地:“也不是不能商量。”
气的刘月如跟泥鳅一样从他手里钻了出来,身体一跃而起,竖起胳膊肘就砸了下来:“我让你商量!”
夫妻俩顿时闹做一团,打闹间不知怎么就抱在一起了,许大灿还好心地帮刘月如数心跳。
他从刘月如身上抬起耳朵,摇头晃脑地说:“刘小姐,你这个心很乱啊。”
刘月如西子捧心一般:“那怎么办?许大夫,我这些天心总是很乱。”
许大灿忽然感觉口渴的厉害,乖乖,许大夫都出来了,幸亏她叫刘月如,不叫刘素贞……
否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两条四川的蛇,为了一个浙江的男人,水淹我们苏大强,真是岂有此理!
就在画风逐渐要跑偏,刘月如趁着换气的时候,终于想起她那好闺蜜来了:“不是,你等会儿,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你张淑琴的呢?”就很塑料。
许大灿眼神发直,脑子发胀,水深火热。
他目前的状态啊就跟那帮lsp书友们常在评论区发的那个“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们看这个”的状态很像。
那啥不满地刘月如说:“我们不是去抓史翔么?没想到搂草打兔子,刘海中家的老二老光头当时也在,正要跟你的好闺蜜洞房,那个史翔还帮忙按住她的一双手……”
刘月如也听得直挠头皮,这段话里的信息量太大,她一时有些把握不住。
听许大灿说了遍来龙去脉,刘月如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你没告诉她咱俩的关系,也不希望我去见她,更不想让咱家和她扯上任何关系?”
许大灿还以为她放不下那好闺蜜呢,模棱两可地说:“现在大家普遍都是这么做的,不是么?”
可谁知刘月如却捋了捋头发,乖乖女一般回答:“好,我知道了。”
许大灿对她刮目相看,她也许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家世好的,但这个老婆绝对是和他最匹配的。
懂得夫妻一体,休戚与共。
“……”
次日吃过早饭,许大灿没第一时间去工厂里上班,而是骑车直奔娄家。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想必以娄半城的手段,应该足够从史翔嘴里掏出他想知道的一切了。
许大灿是在餐厅见到的娄半城。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来范德彪演的那个电影了:“不,请他到餐厅来见我”。
直接到餐厅,就是亲近的体现嘛。
娄半城指着一旁的空位:“大灿坐,把那杯杏仁露喝了,降血压的。还有那个阿胶,吃了对身体好。”
不愧是大户人家啊,早餐就吃这么好。
许大灿毫无负担的把杏仁露喝了,把阿胶吃了,擦了擦嘴:“娄伯伯,打听到我昨天带过来的那个姑娘她父母被关在哪里了吗?”
娄半城点了点头,从睡衣兜里掏出张纸来:“地址我写在上面了,另外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这伙人还盯上了你岳父。”
许大灿心里跟翻起惊涛骇浪一般,眼神里像有台风正在形成,可身体却依旧四平八稳,坐在椅子上姿势舒展。
娄半城见状摘下眼镜,抠了抠眼屎,说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不是个20岁的小伙子,而是我这个年纪的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