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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你穿的外衣是最新型的加强版防弹夹克,相较之下要比一般的防弹衣重一些,不过从外形上来看可以主要用于日常生活中。我又在里面加入了血包装置。对狙击弹来说,可以防住致命伤,却免不了冲击力带来的伤害。”
听着林间鹤的解释,爱尔兰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那几乎瘫下来的左肩,“这我当然知道了。”
此时的他全凭着意志力用右手勾着梯绳,这也是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松手,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还真是大手笔呢。”
耳机那边的灰原哀在听到爆炸声后,也不禁叹了口气。这一次,林间鹤的计划并没有对她全数告知,不过当那人从仓库里拿出诸多的炸弹时,她也隐约能猜到会发生什么。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对于你这样一个极度小心谨慎的人来说,为什么会如此确定这次计划一定能成功?”灰原哀作为幕后者,在林间鹤的耳机里听到了事情的全过程。这一路上对她而言可谓是胆战心惊,毕竟每一次的进展,都是一次未知的考验。
尤其是琴酒出现的时候。
“该怎么说呢,更多的,还是我对琴酒有自信。”
“他的敏感多疑,冷血无情,每一个特质都是我的把握所以,在面对那对组织来说有危险的人,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将其清理掉。就如那死在杯户饭店大火中的匹斯克,一个身在组织,几乎用尽一生的元老级人物,也就被当作一枚弃子随意地处理掉。”
“所以在面对一个伪装身份已经暴露,将自身完全搁置于漩涡中央的爱尔兰,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其丢弃,就像当初舍弃匹斯克一样,没有分毫的犹豫。”
林间鹤又继续说道:“这对那坐在阿帕奇上的伏特加三人也是一样,即便是他们,在琴酒身边也无法得到全部的信任。”
除了“那一位”之外,在琴酒眼里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
也正是因为这人的个性以及对组织忠心耿耿的态度,这才能让林间鹤完全拿捏住他的心思。
那是因为她早就料到,爱尔兰必死无疑。尤其当这个人逐渐将自己陷入旋涡时,就已经再无回头路可走。
杀掉松本清长,意味着没有人可以替他顶罪。而不杀松本清长,他活下来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之前的松本清长是冒牌货。
当然,所有的原因归根结底都是因为琴酒不愿意拉他一把,在爱尔兰深陷其中时选择冷眼旁观,干脆一枪解决了他的性命,是再轻松不过的事了。
反正记忆储存卡也已经完美销毁,这是最省时省力的办法。
就如同博弈一样,推出来一个毫无价值的小兵,警方那边也有了交代的人选,单凭一个爱尔兰,还无法调查撼动组织根本,所以他们有恃无恐。
林间鹤说的话,自然也被爱尔兰听在耳中,不可否认的是,她说得全部正确。即便是与琴酒共事时间不算太长的他来说,也深知对方就是那样的人。
一个虚伪自私、敏感多疑、冷血无情、狂妄自大到骨子里的人。
可是在这一刻,他竟然觉得有一丝快感,就如那坍塌的东京塔一般,想必最后的最后,琴酒都对这突然加入其中的人懵然不知。或许还在对着电视新闻嘲讽这是自己临死前最后的挣扎,为此感到不屑
真正的真相是,他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
只要想到这一点,爱尔兰就觉得心情无比畅快。
“只是可惜,那储存卡没能保留下来”想到那被打碎的储存卡,爱尔兰的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谁说的,不是在这里吗?”
他话音刚落,只听上方的林间鹤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他猛然抬头看去,只见那人两根手指间捏着一张黑色卡片。
爱尔兰定睛一看,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我能在里面安装炸弹,拿一个放在背包里的储存卡还不是更简单的事?”
“你拿走的那张,是早就被我调包换掉的空卡。”
听着林间鹤的话,爱尔兰先是一怔,随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好啊!干的好!”
直升机开到了一处提前寻好的空旷之地停下后,一辆车子已经停在了不远处,显然是久候多时。
等她们停好直升机后,爱尔兰也看清那驾驶直升机的人,其中一名他见过,即便对方当时戴着面具,可是从身形去看,他完全可以确认对方就是那名在仓库遇见的少女。而另外一人,则是一名年龄稍长的年轻女性。
——看上去跟贝尔摩德那种类型的女人很像。
那停在路边等候的黑色轿车上走下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这时铃木熏也走上前介绍,“这位是夫人派来的上野医生,来负责后续的治疗工作。”
上野医生看上去就是办事雷厉风行的类型,只见其微微点头,算是回应后,便拿出随身携带的病历本开始询问起爱尔兰的基本信息。
“姓名。”
“”问到姓名时,爱尔兰稍稍停顿,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他当然有自己的真名,只是觉得如果舍弃了“爱尔兰”这个名字,就好像舍弃掉了复仇的一部分
就在四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时,那人又缓缓开口。
“爱尔兰。以后也请这样称呼我。”
最终,他还是决定将这个名字,连带着那份仇恨,一同烙印在自己的身上。他要等着日后的某一天,用着曾经组织赐予他的代号,用胜利者的姿态站在琴酒的面前,去狠狠打压他的自尊。
“年龄。”上野医生又询问道。
“28。”
“”
这次爱尔兰倒是没有犹豫,可是话音刚落,只见几人都怔在原地。爱尔兰似乎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沉默究竟是为何,也不知道这几人为什么都这样看着自己,包括林间鹤也是一样。
就在几人沉默之际,一阵笑声打破了此刻的僵局,“二十八岁?你该不会谎报年龄了吧?”
清水丽子目光落在爱尔兰脸上,一边笑一边说着,而后者也明显反应过来什么,一张脸登时憋的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