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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把他独自留下，肯定没好事啊。
“韩局长，刚才杜长友在这里，我不方便问。”
“你给我说句实话，市政工程是不是人为破坏的？”
林海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盯着韩凤彬问道。
韩凤彬心头狂跳不止，被林海盯得一阵发麻，挤出一丝笑容，讪讪道：“林县长，我也不知道啊。”
“这得等申局来了，问申局才清楚啊。”
“你真的不知道？”林海目光一寒，冷冷道。
韩凤彬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道：“真不知道。”
林海的目光，露出失望之色。
看来，韩凤彬是不会老老实实告诉他了。
“卫生管理费的事情，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如实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让我自己去查，你是什么后果，你自己想清楚。”
林海的语气，突然变得威严，严厉说道。
韩凤彬的心脏猛地一抽，感觉血压飙升，心中一阵哀嚎。
玛德，这林海是没完了啊。
他非要揪着自己不放啊这是。
感受到林海身上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韩凤彬真的有些害怕了。
他知道，他人微言轻，徐浩光应该不会保他。
如果林海想办了他，很容易就能找到借口。
尤其是卫生管理费这个事，全县那么多的商户，想要统一口径是不可能的。
只要林海想调查，立刻就能查清楚。
既然如此，他干脆还是实话实说吧。
这样，或许还能推卸一下责任，把锅甩出去。
想到此，韩凤彬叹了口气，说道：“林县长，我跟您说实话吧。”
“卫生管理费的事情，确实有问题。”
“但是，我这个局长管不了啊。”
林海目光一凝，沉声道：“什么问题，你为什么管不了？”
韩凤彬苦笑道：“林局，我们市政管理局下边有个副科级的事业单位，叫市容监察管理大队，也就是咱们俗称的城管大队。”
“城管大队行政上是归我们市政局管，但他是独立建制单位，我们对他们的管理，只能是业务指导和执法监督。”
“但您也知道，这都是虚的啊。”
“人家业务独立、经费独立，又有执法权，大队长是副科级领导，属于县管干部。”
“我这个局长跟人家大队长一比，权利差得太远了。”
“所以，城管大队的大队长表面服从我的领导，实则根本就不鸟我啊。”
“就说卫生管理费这个事，执法文书和票据，是局里统一定制，发给城管大队。”
“但实际上，我们发的人家根本不用。”
“人家城管大队，自己做了一套执法文书和票据，盖人家自己单位的章。”
“每年收上来的卫生管理费，也是象征性的给局里交一下，就算给我这个局长面子了。”
“我对人家，业务上管不了，财务上管不了，人事上也管不了。”
“您说这种情况，我能怎么办啊？”
“说句不好听的，人家城管大队的人，眼里只有大队长，我这个局长就是个屁啊。”
听着韩凤彬的牢骚话，林海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之前并没有跟城管打过交道，对于城管系统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
如果情况真的如同韩凤彬所说，那这个体制就存在很大问题啊。
韩凤彬这个局长，也是够憋屈的。
“城管大队的大队长叫什么？”林海问道。
“叫张伟。”韩凤彬回答道。
林海想了想，说道：“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