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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姜丹说:“我给他拜年还不是为了你吗?”姜丹听到我说这话之后,她马上就没话了。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隔了两分钟她才说话。她说:“你开车过来接我吧。”我问姜丹:“你早晨不是开了车出来的吗?”姜丹听到我的话之后说:“车已经让人开回去了。”我说:“那好吧,我马上过去接你。”
我开车到了市局,然后打电话给姜丹。过了一会儿,姜丹从楼上里走了下来。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羽绒服,看起来非常漂亮。我打开车门让姜丹坐进去,杨义启动车子向她家驶去。一路上,姜丹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杨义默默地开车。
到了姜丹家楼下,我让杨义把车停好,我和姜丹一起上楼。一进家门,我就看到四个女人正在客厅里打麻将。姜丹的妈妈看到我和姜丹进来,她对姜丹说:“大过年的,你带个穷鬼回家来干什么?”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我知道姜丹的妈妈一直不太喜欢我,但没想到她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我。
我笑着对姜丹的妈妈说道:“婶子,过年好啊!我今天特意过来给您拜个年呢。”这时,姜丹将我带来的礼物——两个瓷瓶和一幅古画放在了茶几上。姜丹的妈妈看了一眼后,皱起眉头说道:“你把这些破东西拿走吧,我们家里可不缺这些破烂玩意儿。”说着,她一把推开麻将牌,转身顺着楼梯上二楼去了。留下的三个女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其中一个女人上下打量着我,突然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哦,想起来了,你不就是前段时间上电视的那位企业家吗?听说群星集团也是你的产业,你应该是咱们红海最有钱的人吧?”面对她的询问,我并没有回答。另一个女人见状,赶紧打圆场道:“好了,别问那么多了,人家都来客人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于是,三个女人纷纷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离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姜军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到我后,喊了一句:“刘平来了。”然后走进屋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当他注意到我带来的礼物时,他立刻起身打开那个装着石器的盒子,随意地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便对我说道:“行啊,刘平,现在学会拉关系了啊!行,看在丹丹的面子上,今天这份礼我收下了。中午就留在这里一起吃个饭吧。”
姜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姜丹的妈妈哭着从楼上下来。
“她妈,你哭什么啊!大过年的。”姜军看到母亲下来,连忙站起来,迎上去问道。
姜丹的妈妈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后,把电话递给姜军说道;“你快点想办法救救儿子吧。儿子在省城那边输了钱。人家不让他回来,还要把他的腿打断。”
姜军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接过电话,对着电话里面喊道。“姜松,大过年的你不回家,你他妈跑哪去了?”
“嘟——嘟——”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姜军赶忙接起电话,他开着免提,电话那边的声音整个屋子的人都能听见。
“爸爸!你快想法救我呀!不救我,他们就要把我的腿打断了!呜呜呜……”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孩的哭声。
“你学校放假了,你不回家来,你出去折腾啥呀?你输了多少钱?输没了就回来呗,为什么还和他们玩儿?”姜军大声地吼道。
“爸,我自己兜里的钱输光了。他们这里边可以放高利贷。我就从他们那里边儿借了80万。谁知道就一晚上的时间。就变成了700多万了。”姜丹的弟弟哭着回答道。
“什么?700多万?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姜军愤怒地咆哮着,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浑圆,仿佛要喷出火来。
“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救救我吧!他们真的会把我的腿打断的!”姜丹的弟弟苦苦哀求着。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孩子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姜军气得直跺脚,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姜军说;700多万,你找我干嘛?我上哪给你生700多万?他们别说要你的腿。要你的命你就给他吧。姜军说完这话之后。把电话啪的一下扔到了地上。自己拿出一根烟点着。在那里吧嗒吧嗒的抽着闷烟。姜丹的妈妈急忙过去把电话捡起来。她对姜丹说;丹丹!你快想想办法啊。你不能看着你弟弟的腿被人家打断吧。姜丹也急得掉了眼泪。
她哭着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她自己和人家借的钱。谁让他跑那个去赌钱去。该!活该!死了才好!”我坐到姜丹旁边对她说:“你先别着急。你问问你弟弟,他在省城的什么地方?”姜丹对着电话说道:“姜松,你现在在哪里?”姜松回答道:“我在星空广场的地下街,这里有一家游戏厅里。”我听到姜松的话之后。我在脑袋里马上出现了大炮的模样。因为酒店的那个白经理就带我去过那家游戏厅,而且那里都是赌博的机器。
我猜想能够在星空做这样生意的地方。能够输赢一下就上百万的地方。恐怕也只有大炮才敢开的。我看到姜军无奈的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姜丹的妈妈坐在旁边的地上,哭嚎喊着要儿子。姜丹也急得哭成泪人一样。
我从姜丹手里抢过电话。我对电话里面的姜松说道。姜松。我是你姐的同学刘平。你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是不是大酒店下边的游戏厅里?姜松回答道:对!对!没错,就是这里。
大平哥,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吧!”我焦急地问道。
“你旁边是不是有个又瘦又高的大个子?”我问姜松。
“没有啊!”姜松回答道。
“那你告诉他们,让他们把老板大炮找来,你让大炮接电话。”我说。
接着,我听到姜松在里面高声喊道:“把你们的老板大炮喊来,我哥要找你们老板说话!”
然后,我听到电话里传来姜松被打的嗷嗷叫的声音。
“你打我干啥?我让你把你们老板找来,我家里的人给他拿钱,让她来说话。”姜松喊道。
几分钟后,我在电话中听到了大炮的声音。
“你他妈欠钱的还不还钱,你在跟我俩磨叽,我可对你就不客气了。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的家人也不会给你拿钱的。”大炮恶狠狠地对着姜松吼道。
“你不是说你爸爸有钱吗?怎么不给你拿钱?”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了这边。虽然不是那么清晰,但屋内的几人还是都听到了。
姜军气得大骂道:“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作孽的儿子!”
这时,电话里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你们是这小子的家人吗?赶快把钱送过来。要不然,你就准备给他收尸吧!”
我一听,立刻听出来这是大炮的声音。于是,我拿起电话,对着大炮说道:“你现在真行了啊!不止是摆局放赌,你现在还开始敲诈勒索了!你是不是啥事都干呐?”
我听到电话里的大炮,好像听出了是我的声音。他连忙说道:“老大,怎么是你呀?你和这小子是什么关系?”
我连忙对着大炮说道:“你给我听好了!姜松要是在你那里,丢了一根毫毛,我跟你俩没完!”
“这小子是谁啊?”大炮语气疑惑地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帮他?”他紧接着又问出第二个问题。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我是他姐夫,他是我小舅子,你说我该不该帮他?你告诉我。”
大炮听后沉默片刻,随即开口回答道:“他输了 700 万。不过这可不是利息的钱,而是他从放款的那些人手里拿到的本金。”
我皱起眉头,追问道:“我没问你这个钱。我是问你他在你那里输了多少钱?”
大炮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我的意思,立刻转头向身边的人询问,“姜松在那里输了多少?”
过了一会儿,有人在电话旁边回复道:“这小子输了 130 万。”
大炮得到答案后,赶忙对我说:“老大,他输了 130 万。”
我继续追问:“还有呢?”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大炮焦急地回答。
我在脑海中快速思考着,然后语气严肃地对大炮说:“你把那 130 万还给他,然后你派人把他给我送回来。记住,如果他缺了一根毫毛,以后你就别再喊我老大了,咱们以后也别再有任何关系了。
我在你面前说的话,你从来都当作耳旁风,在星空广场你是不是不想待了?”说完这些话,我便挂断了电话,心中的怒火依然难以平息,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喷发出炽热的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