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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阴沉,电闪雷鸣
宋执梳无聊地支着头,不想听老师的絮絮叨叨。
不知道一中什么鬼制度,下午就上这两节课就放学了还非要让来。
她愤愤不平,却还是无计可施,只能看看鹤缄来消遣时光。
雨没有什么要停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重砸在地,听得人心惊。
这是第二节课,一节烂燥无趣的语文课。
雨声呼啸,淹没了一栋栋大厦,鲸飞鱼跃,震耳欲聋的狂躁与悲哀猛然来袭。
不行,雨太大了。
积水横肆,狞笑、滚动、翻腾,压制而克命。
不少人的司机已经在学校门口鸣笛,示意学校如今的情况。学校开始组织,避免这些娇气的千金少爷半路上出了什么事,会有家里来的仆从或者家人一个一个进来,喊着他们尊贵的主人的名字,后者则背上书包,跟随着那弯了脊梁的老者下楼。
不出意外,宋执梳的司机是第一个来的。
“鹤缄,一起走呀?”宋执梳拉了拉鹤缄,想要让他一起跟着来。
他拒绝,拒绝得十分利落干净。
“……我没事。”鹤缄低低地补了句,立马跟上:“我会安全回去的……”
他不想成为阿梳的附属品
不想和宋家大小姐同一屋檐下
只能是阿梳,不能是宋家小姐
宋执梳颇为遗憾,恋恋不舍地看了他好几眼,才闷闷不乐地出去了。
他看了许久,才收回了视线。
他应该是在等什么的,等一个注定的结果,等一瓢的心凉。
周围的人开始陆陆续续地起身、转步、出门。
今天的雨毫不悭吝,呼瑟砸心。
在还剩下一半的人的时候,鹤国征风尘仆仆地来了。
“爸!”
李娇娇眼神一亮,俏声喊了一句。
李娇娇这是第二次喊鹤国征“爸”,这个锐利而讽刺的字眼能够生生戳穿少年薄弱瘦削的胸口。
鹤国征笑起来,应了句,冲着老师示意。
她征服了所有人的视线,大多是艳羡与惆怅。李娇娇强势地拉着纪冷淡走了过去,笑靥如花:“爸,这是我同桌,平时可照顾我了,我们能不能让他来我们家做客呀?”
鹤国征对于李娇娇向来是有求必应。
他们笑
女儿家脸上羞红
男儿家更是拘束
他们似乎是
幸福得狠了
他们谈
或上青天,或下地骨
默默地淡出了原野与天际
鹤缄发白的关节紧了又紧,终于还是松动。他克制下忽而涌上来暴怒与快意,眼睛死死冲着淡有馨香的位子。
没关系的,没关系。
他沉默地收拾好书包,没有理会老师的阻拦,一个人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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