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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怎么不喝水？”
商律行看着面前还是冒烟的热水，扯了扯嘴角，倒不是他不想喝，只是目前这水的温度喝下去，他的嗓子是别想要了。
他算是看出来，陆夕柠心里对北城商家有多抗拒了。
望着小团子透亮如明镜似的眸子，他抿唇扯出一抹弧度，对她笑着说道，“叔叔一会儿喝。”
咕噜咕噜，陆糯糯喝着水杯里温度适宜的温水，看着对边商律行微微有些干燥的唇，虽不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商律行并没有一直看着陆夕柠，不太礼貌。
他瞥了一眼屋内的摆设，虽然这个房子很小，但里面的东西看起来都很温馨。
基本都是面前这个小团子的玩具。
“糯糯。”懒懒散散的声音，带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感慨。
听到自己的名字，陆糯糯抬起头疑惑地看他。
这个叔叔看她的眼神好奇怪。
像是在透过她，看其他不存在的某个人。
陆糯糯的小脑袋往两边转了转，小声询问道，“叔叔，你在看谁呀？”
这个孩子的观察力，倒是出乎意料的敏锐。
商律行隔着一张茶几的距离，唇角弯得更加明显，“在看糯糯。”
他拖着轻微笑声的嗓音，悦耳舒适，让人很容易陷入他营造的氛围环境里。
可面前的陆糯糯，是一点都没有上当。
小团子抿了抿嘴说道，“叔叔，骗小孩不好哦。”
她虽然年纪小，但是又不是傻。
被孩子脸上的小表情逗笑，商律行让人取来了给孩子准备的礼物，都是时下最新款的玩具。
但陆糯糯明显不缺这些，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移开了视线。
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研究镯子的陆夕柠，拖着自己的小鹿椅子，一点点挪动到了商律行身边，认真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叔叔，你是不是也想当我爸爸？”
对上孩子好奇的眉眼，商律行摸了摸她的头。
他也学着她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问道，“如果叔叔说是呢。”
陆糯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可爱小表情。
她从自己橙黄色吊带裤前面的兜里，拿出一个小本子，一笔一画认真写下了一个数字，随后递给了面前的商律行。
陆糯糯：“呐，叔叔的排队号码。”
看着上面明晃晃的250号，商律行侧眸看向面前的小团子，在犹疑她是故意在暗骂他，还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数字背后的意思。
“我妈妈超级多人喜欢的，叔叔不可以插队哦。”
近距离看到小团子鬼灵精怪的表情，配上她软乎乎的认真声音。
他不由得在想，倘若褚阿姨和父亲没有那么多的挫折，眼前这个可爱的糯米团子，是不是就是他的女儿了？
北城某中式园林。
刚从里面出来的季牧野，感觉那股子想打喷嚏的念头又出来了。
好似自己的宝贝被人惦记上了的不适感。
他想到京州的儿子，以及远在云城的陆夕柠和女儿，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蓦地暗了下去。
再过段时间，等事情稳定下来就好了。
倏地，背后传来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季牧野眸色一沉，在对方靠近前闪身。
扑空了的女孩，不悦地撇了撇嘴，盯着他如黑夜般的眸子质问道，“季牧野，你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