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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主动提到祁煜的名字，姜绒心里又酸酸胀胀的漫出苦涩。
她轻舔了一下粉唇，出声问了句：“季小姐，你和祁煜哥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季欣没想到她突然会问这个，她想了想，也没隐瞒，直白的答。
“我和煜哥认识好多年了，我刚到国外那段时间就认识他了，算算到今天，应该有五年了。”
祁煜在纽约待了七年，季欣一个人便占据了他五年时间，比一半还要多。
姜绒忽然有些无力，她垂下了脑袋。
她和祁煜虽然从小就认识，可那时，他们并没有什么过多交集，那时和她相处更久的，是祁盛。
季欣接着道：“我、温相祐还有煜哥，我们三个一起去过很多地方，旧金山、好莱坞、洛杉矶、科罗拉多大峡谷、尼亚加拉瀑布……”
说到这，季欣眼神黯然了下去。
即便他们一起去过这么多地方，但祁煜心里那个人，依旧只有姜绒。
对他而言，她和温相祐是一样的，只是朋友。
“姜绒，煜哥其实喜欢……”你。
后面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姜绒忽的从休息椅上站了起来，她打断她的话说：“今天腿实在是有点疼，课就先上到这里吧。”
季欣见她脸色的确苍白的厉害，应该是真的难受。
要是姜绒在她这儿受了伤，依祁煜那护人要命的性子，肯定要和她生气。
季欣也跟着起身，扶着她的手往外走：“好，腿疼的话，要不我让助理送你回酒店？”
姜绒摇摇头：“没事，还是可以走回去的。”
见她坚持要自己走，季欣也没勉强。
即将走至门口时，姜绒忽然又出声问了句。
“季小姐，我想问一下，你丢掉的那条手链，是不是祁煜哥送你的？”
季欣眨了眨眼睫，惊讶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静默几秒。
姜绒嘴角的弧度彻底弯了下来，浓密长睫也虚虚掩在眼窝处，她艰涩的咽了咽喉咙，没说什么，快步走了出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有四周的路灯还亮着。
姜绒一个人慢腾腾的在路上走着。
许久后，她抬手，轻轻捂住了眼睛，掌心略微湿润。
她打断季欣那话，是怕从她口中听到那句：“姜绒，煜哥其实喜欢我。”
问出那条手链是谁送的，也是给自己最后一丝期望。
但原来，连这点期望也是她的自欺欺人。
曾经那条让她心生欢喜的手链，从始至终都不是为她准备的独一无二。
酒店卧室。
姜绒今晚睡得早，不到十点，便洗了澡上床睡了。
祁煜结束完最后一场会议，手上的文件交到方楠手中，自己开车赶回了酒店。
他有酒店的房卡，推开门，房间一片漆黑，他迈着长腿走进卧室，借着窗外浅淡的月色，隐隐看到床上拱起一小团身影。
姜绒睡了。
他当即放轻了脚步声，轻手轻脚走到了女孩身边。
姜绒也许睡得沉，并未察觉到他的到来，就这么乖乖的侧着脸，模样娇软。
祁煜心底瞧的也是一软，他俯下身，想亲亲她的脸颊。
又想到自己还未曾洗漱，便只是克制的用手指轻蹭了一下她柔软的面颊。
“小绒花。”
他低喃了一句她的名字。
姜绒放在被窝里的手，听到声音时，不自觉紧握成了拳。
她佯装无意识的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了被窝中，眼尾通红。
祁煜以为自己吵醒她了，连忙起了身，一边往外走去，一边单手解着衬衫上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