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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星落在地上找了根枯枝做支撑，起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过去。
火光渐渐被他抛在身后，四周只剩下黑暗。
林中吹来的风湿冷，携裹着枯叶腐烂的味道。
他身上的热度，逐渐被剥夺。
楼星落没走多远，便看见前方草丛中，隐约站着个人。
而她对面……
“不要！”
楼星落声音落下的瞬间，那边立着身体，张开血盆大口的墨蛇朝着那个人影扑过去。
楼星落那一声‘不要’是冲墨蛇喊的。
墨蛇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别的原因，在冲过来的时候收了力道，偏开原本轨道，撞在旁边的树上。
哗啦啦——
树上的野果子砸进草丛里。
墨蛇脑袋撞了下，可能有些晕，晃了下身体。
墨蛇的动作很快，而因为它的攻击，条件性做出反击的人类，此时扬起的手，也朝着它打了过来。
那力道轻飘飘的，和扇蚊子差不多。
墨蛇连闪躲都不想做。
于是在墨蛇轻蔑的视线中，那个娇小的人类一巴掌把它拍在地上。
墨蛇：“……”
墨蛇：“？？？”
脑袋砸在地面，撞出一个深坑，眼前全是旋转的小星星。
“我都说让你不要过来了。”灵琼握着自己手腕，在空气里晃了晃，嗓音轻轻软软，“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
墨蛇：“……”
楼星落：“……”
灵琼说完，偏头往楼星落的方向看过去。
少年踩着草丛，光影勾画出来的轮廓清瘦单薄，如黑暗里的鬼魅。
“你醒了。”灵琼眸子微亮。
后面的墨蛇想起来，灵琼看都没看，一脚把它踩回去，嘴上的话语却是软软糯糯，“我还以为你一时半会醒不来呢。哦，你别怕，我是好人的。”
楼星落：“……”
你不踩着身体庞大的巨蛇说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
“不要伤害它！”这次是对灵琼说的，“它是我的。”
灵琼垂眸看地上的墨蛇，又抬起头，眨巴下眼问：“你的？”
楼星落点头，“是我的契约兽。”
灵琼视线在墨蛇和楼星落之间来回转悠，最后慢慢挪开脚。
下一秒又踩回去。
墨蛇脑袋再次和地面亲密接触，差点吐血。
别看她好像没用什么力，只有墨蛇知道自己被压制得完全动弹不得。
“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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