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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置信地转头看她，似乎想在宿逢脸上看到什么端倪来，然而，很可惜，宿逢此刻背对着她，沈绥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在做什么。
她在，做什么啊？
“沈绥！你还愣着干什么，你身前这个人，才是杀人最多的魔头？！”
立马有长老反应过来，再次试着策反沈绥。
然，从最开始的愣怔过后，沈绥抿着唇，面色虽然铁青，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地依旧站在她的那边。
她说过的，她会站在她身边。
无论是做同伴，还是做共犯，她都会在她身边。
哪怕宿逢真的成了她不能理解的样子，她也不会和她站在对立面，她只会想方设法地去改变她，但永远不会放弃她。永远。
这是自寻道宗一别开始，她想了那么多年的答案。这次，不会再纠结了。
哪怕那帮长老铆足了劲想要策反他们这个最最正派的弟子，刚炸了一条街的宿逢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沈绥一眼。
她金棕色的右眼发出的光芒越来越刺眼，宿逢抬手，指了指它，“不是想要它吗？来，我教教你们怎么用吧。”
……
…………
虐杀。
不，不是虐杀。
她或许是想给他们个痛快的，但因为还没完全掌握那股强大的力量，所以才造成了现在惨烈的局面。
都死掉了吗？
不，好像有一个还有气。
不然留一个，逼他把宗主的身份令牌给安安好了？
宿逢思索着，也就没急着动手。她满意地拍拍手，像是小朋友跟伙伴炫耀新玩具一般，想要跟自己背后的沈绥分享一下自己的新收获，
“呐呐，沈绥，你看……”
噗嗤。
一把长剑贯穿了她的身体。
宿逢脑子一懵，没有转身，而是就着剑身，把头微微朝后仰，去看持剑的人。
是沈绥。
是穿着当年她送的那件翠绿色战斗服的安安。
这么多年了，还能穿得下啊。
宿逢像是没有痛觉一般，脑袋朝后仰的幅度很大。而沈绥，恰好因为持剑用力向前刺穿的原因，所以身体也微微前倾。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
要不是中间亘着一把剑的话，怕是要被人认成亲密无间的伴侣了。
宿逢轻轻问：“你也想要天灵珠吗？”
沈绥似乎想要收剑，可惜她僵硬地挣扎了片刻，还是没有成功。
她摇摇头。
分明快要死的人是宿逢，她的表情看起来，却更像是要哭了般。
【胖球胖球，快把女主这个样子拍下来！】
胖球：【……王八蛋，这个时候不要说这样破坏气氛的话啊！】
要说不破坏气氛的话啊……
宿逢对着沈绥笑笑，忽而低头，语气温柔又怀恋，像是恋人般缱绻地低声说：
“这剑，我认识。”
她当年，也是用这把剑，杀了自己的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