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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人死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还有人说，人死后，就会有专人来审判ta生前做的所有事，再决定ta究竟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但要让辞确来说的话，人死后，就会浑身疼得像是要爆炸，还有个脏兮兮的讨厌小鬼，拿水往你脸上洒。
“我说……”
“再往姐姐脸上泼水的话，就揍你屁股了。”
话一出口，吓没吓到那小孩不知道，反正辞确自己先是被这道沙哑又陌生的声音吓到了。
她费力地抬手，阳光正盛，血色与模糊的光影交叠间，她看见自己手腕处漏出的一点儿黑色衣袖。
不是校服。
右眼也依旧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难道人死前的最后一刻是什么样子，死后就会一直维持着那个状态吗？
她轻轻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倒是那个破小孩，安静了一会儿之后，现在又开始躲在一边，拿着小树枝轻轻戳她。
“我说啊……”
辞确转头，就见那脏兮兮又瘦得不成人样的小鬼，被她吓得一个哆嗦，掩耳盗铃般用那两只小手捂住眼睛，不敢看她。
片刻后，许是见她迟迟没有动静，那小孩迟疑地缓缓移开自己的手，结果就被某位受了伤还不消停，超级幼稚的大人蓦然凑近的脸吓得摔了个屁股蹲。
“哈哈哈哈哈……嘶。”辞确倒吸一口凉气，一低头，就见自己上半身两个大血洞，不过好歹现在也是不流血了。
活不活得下去先不说，反正一时不会应该是死不了的。
“草药，给你。”
小孩颤巍巍地伸手递给她几棵草。
辞确接过，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呢，就听那小孩又小声补充道，“治好了你，你就给我当仆人。”
辞确：？？
啊，是个性格超级恶劣的小屁孩呢。
“那我不要。”辞确把那几根草又丢了回去。
小孩一惊，慌乱地趴下去把草药给拾起来，“那，你给我一块中等，不，下等灵石就好了。”
辞确躺在草地上，侧头看她，“好倒是好，不过……”
“灵石，是什么啊？”
小孩：“……诶？你，不知道什么是灵石？”
“不知道啊。”
“那，你身上也没有灵石？”
“没有啊。”
“哦。”
小孩把草药收好，直起腰，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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