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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她却是单独见到了已经成为教主的秋凝露。
秋凝露看着眼前一脸风尘仆仆的程素灵，心中对于其此时的状态大感惊讶，连忙快步上前搀扶住对方问道：“程姨您没事吧？怎么如此狼狈，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虽然在公开的层面上，两人之间的一个称呼对方为教主，一个称呼对方为朱雀使。
但其实私下里，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是最好的。
毕竟，自从秋凝露进入天魔教之后，一路走来都是由眼前这位朱雀使所照料。
甚至从某些层面来讲，二人之间的关系甚至已经形同母女。
这在天魔教，乃至整个魔道之中都是极为罕见的。
因此，此时在见到这位一直以来对自己很照顾的程姨如此狼狈之后，秋凝露终于是忍不住急切了些许。
眼见秋凝露如此急切，程素灵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只是这几日全力赶路几乎耗尽了全身真气，我歇息几日便好。”
秋凝露听到这句话原本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看着此时面色平和了些许的程素灵，秋凝露立刻便将自己体内的真气传输过去。
如此，一直持续了半刻钟之后，眼见程素灵的神色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状态之后，秋凝露这才缓缓收手。
而此时终于恢复了大半真气的程素灵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向身后的秋凝露便说道：“教主，这次我出使妖族，其……”
秋凝露眼见程素灵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便忍不住打断其说道：“程姨还是休息半日吧，至于事情等你休养好了再说不迟！”
被打断的程素灵闻言心中微微感动，只是她并不想因为自己原因耽误事情，尤其是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
因此，面对秋凝露的劝解，她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碍事的，这次的事情耽误不得，我还是先将事情与你说了再休养生息吧。”
秋凝露其实心中对于事情的结果也很是紧张，此时又眼见程素灵态度如此坚定，在确定了其没有大碍之后，倒也没有再继续坚持，而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
闻言，程素灵便再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原原本本的将自己如何前往妖族，与妖皇商谈联盟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
等到秋凝露听到妖族答应了暂时联盟的结果之后，顿时露出一丝笑意道：“如此甚好，这次程姨当居首功。”
面对秋凝露的夸赞，程素灵却是微微摇头道：“哎，什么功劳不功劳的，这只是我应该做的罢了。”
“哎，话不是这么说的，若是没有程姨……”
二人互相说笑了一阵，在将与妖族结盟的大事说完之后，气氛却又突兀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又犹犹豫豫的秋凝露这才十分轻声的问道：“那程姨，你，你见到那个人了吗？他现在过得还好吗？”
看着此时再也没有了方才摊销之间定下联妖灭夏计划豪气的秋凝露一眼，程素灵终究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方才一直刻意撇开了顾诚，没有提起任何有关那个人的事情。
原本想就这么蒙混过去，但没想到她终究还是问起了他！
秋凝露抬头看着眼前的程姨，其实从一开始她就察觉到了程姨似乎在故意隐瞒着一些什么，这点从起不断闪烁的眼神之中便可以看出。
她其实大概知道程姨是想要隐瞒什么，她本来其实也不想问。
但，最终她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想要知道那个人的消息。
看着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的秋凝露，程素灵终究还是选择将自己所见到的一切说了出来：“他要与妖族的那位孔雀公主结婚了，现在过得很好。妖皇似乎对其很是看重，我要求见……”
片刻之后，当程素灵将在妖皇殿内见到顾诚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叙述了一遍之后，秋凝露的面色也是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尤其是在听到顾诚居然心甘情愿的要与妖族公主成婚之后，原本一直压抑着的气息在这一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啪！”
秋凝露下意识的一掌拍出，身旁以坚韧著称的黑曜石制作而成的桌子瞬间便化为了碎石，散落了一地。
看着眼前的一幕景象，程素灵下意识的便站了起来，而后皱眉问道：“凝露，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自己已经放下了那个家伙吗？”
“我是放下了那个家伙，可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之前他与那个叫慕容剑秋的女人成婚也就算了，毕竟套不同不相与谋。但是现在呢他居然宁愿成为妖族的女婿，也要离开我，这却又是为了什么？我到底差在了哪里？”
程素灵沉默不语，无言以对。
实际上，对于这个问题，她心中也感觉很是奇怪。
对于那个叫顾诚的年轻人类她其实并不讨厌，如果他能与秋凝露结为一对道侣的话，她其实是乐见其成的。
而作为知道两人之间一切过往的程素灵，此时也不明白那个叫顾诚的人类到底为何每次都会做出让凝露伤心的事情来。
“算了，既然如此，那就随他去吧。只是，他若是以为我秋凝露是好欺负的，那她就错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程素灵，秋凝露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被这道冷笑声惊醒的程素灵心中顿时一寒，连忙上前问道：“你想做什么？”
秋凝露冷然一笑，转身看向了南边，而后下达了自己的命令：“传令下去，进入大夏的第一件事，我要先将整个长生门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