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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茹，你可是不中意玉哥儿？”
按说应该不会啊。玉茹一直挺疼玉哥儿的。
“倒也不是不中意，玉哥儿也算你我看着长大的，我也还算放心。只是……我总想女儿能离我近一点，家里也能看顾些。再一个，”
玉茹顿了一下才道：“李家是大族，人口众多。玉哥儿又是家里长子长孙，若两人成亲，如意就要操持一大家子，怕是会很辛苦。”
秦云何想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他们一家不过几口而已都不容易，何况要操持那么一大家子？
大户人家的长房主母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只是…
“若是如意自己愿意呢？”
秦云何总要问清楚妻子是怎么想的。
玉茹似是有些失语，半晌才道：“若如意自己愿意，那就没有办法了。”
“要不问问如意怎么想的”
“不行！”玉茹本是靠在床头，突然坐正。
“怎么了，问问也好知道如意的想法。”秦云何不解，他很少见玉茹这样急。
玉茹却道：“如意小孩子懂什么？原本可能都没想过这事儿，你一问，三分情分也成七分情思了。再若多想想，可能就真的以为自己芳心已许。
到最后选的未必是闺女的如意郎君，倒成你看中的如意郎君了。”
秦云何有些讪讪：“怎么会呢……”
继而又想到，莫非玉茹当初是因为别人常拿他们玩笑才将情分当成了情思？
“那你呢，你当时是因为别人总说才会以为有情分吗……”秦云何问得有些小心，心里有些堵。
玉茹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你我跟他们又不一样。”
秦云何没出声，只是将玉茹往怀里揽了揽。
玉茹抬手拍拍丈夫，道：“我是想到惠娘。她说当年爹娘问她的意思，她也以为那点情分就是喜爱，谁知道成亲后并不美满。”
“那怎么办呢，这事儿总不能不问女儿的意思。”
“问也要双方先有那个意向吧。
这事儿我看李家都没有那个意思，你现在急急问了女儿，她动心了，李家不乐意，那你让如意怎么办？
你若非要提，可能冲着你教了玉哥儿这么多年或者冲着你如今的官职，李家能愿意。
可到底不如人家主动提的。”
秦云何想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若是玉哥儿真的钟情于如意，自然会求了他爹娘遣媒人来说一说。
秦云何自认平日也算有些决断的，可是每每说起女儿的事就总是左右摇摆，总怕这样不好那样也不好。
……
李昌玉已经好几回过来都没见到如意了。
也不怎么，就好像是如意躲着他，又像是老师将如意藏了起来，反正就是见不着了。
以前他来老师家，就算如意本没在上课的厢房，也会第一时间跑过去找他玩儿的。
就算老师在给他上课，如意也会院里院外穿梭玩耍，反正总在他眼前晃。现在不光不找他玩儿了，连人影都看不着了。
也不知道怎么，自那一日在老师的书房见着两年没见的如意那么亭亭立于书房之外，他就总想时时见到如意。
明明也没什么事儿，就想跟她来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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