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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词，回来！”
秦云何对儿子又觉无语又觉丢人，起身想去追。
李敞拦住，笑道：“没事儿，一把韭菜而已，园主也不是小气的人。”
秦云何也没办法，他这个爹在儿子那儿也没什么权威。
“真是亏得子高将他收了，不然秦词这个顽劣的性子，唉——”
李敞却笑道：“我弟子哪里就顽劣了，天真可爱，我中意得很呢，哈哈。”
秦云何一直想当面感谢李敞。
只是，开口谢就显见外，不开口又实在过意不去。
经师易得，人师难求。
李敞对秦词之恩，不止在传授知识，更有许多书院夫子不会教的东西。
“真不知秦词哪里修来的福气认了子高做老师。”
“哈哈，”李敞笑道：“这福气，不是大人给他修来的吗？”
李敞许久没叫过秦云何大人了，秦云何一愣才反应过来，既有些释怀又更多了些感激。
几人继续聊着天儿，说着几个慢慢长起来的孩子。
“……昌玉因为没过院试心里懊恼得很。生怕云何这个先生辛苦巡按回来被他气到。”
秦云何失笑：“第一次过不了也正常，我何至于气到。倒是我这老师当的有些惭愧，这么重要的考试都不能提前给他指导。”
“嗨，该教的你都教了，剩下就看他们悟性了。林兄呢，你家林云下一科也要下场了吧？”
“是，也该试试了……”
……
几家许久没有聚过，在园中吃了午饭后，又玩到未正才准备回去。
几个年岁小些的孩子都玩儿累了，证词兄弟上了马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李敞跟秦云何共乘一辆马车，一人身上靠着一个孩子。
……
“…我看今日林嫂嫂的意思，莫非你两家有意做亲？”
林妻表现那么明显，李敞看出来也不意外。
“有那么点儿意思吧，没明说。”
秦云何回来就听玉茹说了，林妻似是有些中意如意，隐隐提了几回了。
秦云何这才意识到，女儿已经十四岁了，明年就将及笄。
无论他多么不舍，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林家人员简单，秦云何也了解林召棠及林妻为人，对他们没什么不放心。
林云他见过几回，也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两家住得也不远，若能成，不失为一件好事。
所以虽然都没挑明，但这次出来玩儿，是想两个孩子略略见一眼，最好是能合眼缘。
两个孩子都是家里第一个孩子，出生时家中又都尚未起家，也是吃了些苦的，各自的心疼也都能理解。
李敞见秦云何神色复杂，道：“我还以为你会让玉哥儿给你做女婿呢。”
秦云何微讶，道：“李大爷有意做亲？”
“哈哈，大人啊，如今你这一声李大爷可是折我大哥的寿。”李敞玩笑了一句才道：“我倒不知道我大哥怎么想，我就是想着你这不是看着玉哥儿长大的吗，没准想让玉哥儿给你做女婿。”
其实秦云何还真想过。
玉哥儿是他看着长大的，品行是放心的。
尤其他自己跟玉茹就是青梅竹马长大，虽然开始有过些波折，但感情一直没变。
私心里他确实偷偷想过，若是两个孩子能在一起也不错。
只是，李家从没提过，他也不知道李家怎么想的。
再一个，如今自己在京城，若跟玉哥儿……怕是再想见女儿就难了。
秦云何陷入沉思，李敞也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