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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城墙上的人还是城外的人,眼睛跟随着自由落体的郭璞移动。此刻人们不由自主的噤声。仿佛谁一出声就会破坏掉这种现状。
被捆绑住手脚的郭璞此刻在面朝下坠落。毫无办法自救的人,此刻却异常的镇静。他真切感受到地心的引力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令他完全抗拒不了。
他想的最多的是,自己这就要回去了吗?推演出来的结果应该不是这样的结果呀。自己回去了彝哥哥怎么办。
就在寂静无声的几秒钟之内,人们就跟被魔法咒语定住了一般,保持着正在进行的动作。几秒钟后如同撤了咒语。立刻又恢复了喧嚣。
在同一时刻的城外。围城的方阵中冲出一匹快马。骑马的人大声的喊叫着往城墙下冲来。
随着喊声发出的同时人们看见的是一只青雀从他的身体里飞出。扑向坠落的人。
只是这一箭之地的距离终是需要时间。顾不得城墙上的弓箭手早已经在上面等待。一人一鸟拼命往前冲。
城墙上的弓箭手早已经拉满弓,就等着命令好向城外的人射箭。可是命令迟迟不下。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往前冲的那个骑马的人,和那只发疯一般的大鸟。
同一时间的城墙之上。只在静默的几秒钟时间里。关云冲徐馥身边的一个人点点头。那个人接到指令立刻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剑刺向徐馥的后心。
随着声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那个人拥着徐馥往城墙下走去。守城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城墙下。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徐馥已经被身边的人杀掉,已经被转移到隐蔽之处。
此时周札摘下帽子露出本来的面目。只听关云站在高处说:“这是右将军周札。现在全体听周将军的令。违令者斩。”
徐馥的一个心腹四处看看没有徐馥。立刻说:“徐馥将军在哪?”
关云走上前去到那个人面前就是一剑。只听噗嗤一声。关云喊到:
“徐馥意图造反制造混乱。看看外面的兵如果杀进来我们有多少胜算?吴兴的百姓也会被战火涂炭。徐馥已经被就地正法。不想反叛的人放下手里的武器。战火就不会燃起。”
大部分官兵都不愿反叛。更不愿让战火燃起。都纷纷的放下手里的武器。只有少部分人是徐馥的死党还想理论。被关云手下一一正法。
周札命令关云说,快打旗语通知下边的人。上面已经解决了问题。不劳大军入城了。
只见城墙上的信号兵用红色的信号旗开始打旗语。
且说城墙外的官兵眼看着有冲上去的一匹快马。都要跟着往前冲。却没听见冲锋的战鼓擂起。马匹急得的不住的跺脚。人也急红了眼要往前冲。
突然有人说:“快看城墙上有人发信号在打旗语。”
下边的将军看见了立刻告诉信号兵回复旗语。告诉城墙上的人已经收到信号。这边随即撤兵。
至此这场叛乱在右将军周札的谋划下,两名顽固成员徐馥被手下杀死。孙弼也被截杀而落下帷幕。周勰的叛乱以失败告终。
却说这短短的数秒内郭璞面朝黄土背朝天。眼看就要掉到地上了。他想即然如此回去也好。突然眼前一黑。一道白印从眼前过去,紧接着就感觉绵软的羽毛把自己托起。
嘴里啃了一嘴的羽毛。他嘴角微微上扬。吐掉嘴里的羽毛骂道:“呸,狗日的青鸾你倒是轻点嘛。”
青鸾赶在青鸷的前一秒钟接住了急速坠落的郭璞。
青鸾一边奋力的抵抗着主人的重力加速度,还得一边拼命的往上升。好辛苦啊。它随即在心里吐槽:“主人谁让你这么重了。没让你掉到地上,能把你接起来就算不错了。还怪我没有轻重了。”
这一人一鸟倒是远离了是非之地。可是还留在这里的人虽然没有进入拼杀的战场却被亲眼看到呼啸而出的两只青雀给惊艳到。他们目送着两只青雀冲天而起。
随着城墙上平息了叛乱。周札送密信过来的援兵撤出吴兴城后。郭璞发密信来支援的桓彝部队也返回驻地。
司马睿考虑到义兴周氏世代都是豪门望族,为吴人所尊奉,右将军周札平叛有功。所以功过相抵没有追根问底治周勰的罪,还像以前一样安抚他们。
这天周札答谢了来支援的援兵后回到周府。他铁青着脸喊道:“开祠堂。”
周家祠堂里灯火通明。周札和老族长坐在上位。周勰被人推进来差点摔倒在地。他刚要骂人就听见叔父呵道:
“周勰,还不跪下!”
他浑身一哆嗦,看见叔父和老族长在上面坐着。他们脸色都很严肃的看着自己。不禁心里一阵颤抖。
他缓缓的跪在地上。眼睛卡巴卡巴的心里盘算着。“这次侥幸没有被官府给抓去。叔父他们可没有权力治我的罪。”
突然一声断喝:“周勰你可知错?”
跪在地上的周勰还是有些心虚。他梗着脖子说:
“如果我有罪官府就会治我的罪。官府都没有追究我,你们有什么权利判我有罪?”
老族长说:“周勰,先不说官府的事。在周家祠堂里讲的是周家的事。
虽然你袭了爵位可你还是周家的人。是周家的人就要遵守周家的家法。这次因为你的过错,差一点导致周家整个家族的万劫不复。你可知错?”
周勰跪在地上听着。这个问题的确是自己考虑不周。他抬起头来看向叔父。向叔父求援。
周札看他没有一点悔过之心。气得他快要吐血。他同老族长说:“还与这个顽固不化的东西理论什么。上家法。”
周勰一听叔父不肯帮自己说话,跪在喊到:“我什么都没做,我有什么错?”
周札喊到:“打,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错。”
应声上来族里两个壮汉。他们把周勰放到长条马凳上。开始用家法抽打。
一声一声的哀嚎声不绝于耳。打一下问一声:“你可知错?”
那带刺的蒺藜鞭。不到十几鞭子抽下去。周勰的衣服上就布满了血痕。终于承受不住这种痛苦了。他大喊:
“叔叔,我错了。族长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