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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我这个能吃吗?”腰间裹了一块破兽皮的小男孩举着一个杂草根,身边一个瘦弱的黑皮少女抬头看了一眼,“不可以。”
男孩扔掉杂草根,脸上神情低落,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昏红的落日,他从腰间取下了骨笛,学着蛊巫的样子断断续续吹了起来。
少女猛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她连忙起身拍打小孩的手神色慌张喊道:“不能吹!”
小孩一脸委屈,“阿姐,为什么我不能吹?”
“蛊师不允许,你会被撕烂嘴唇的。”少女抬头观察四周好在是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小孩丧气道:“会吹骨笛的人,会东西吃,阿姐,我好饿。”
少女摸了摸他的脑袋,“再等等,阿姐马上就能挖到能吃的东西。”话音刚落,三个手持木矛的男人从林间来到溪水边。
其中两个男人走过来就抓住了少女的头发扯着她走,少女不敢挣扎,小男孩抱住男人的大腿,“阿乌哥,你们要带阿姐去哪?”
男人一脚将男孩踢翻,神情冷漠,“走开,你阿姐以后归我了,她不能再帮你找食物,这是蛊巫说的。”
小男孩愣了一下,看到阿姐留下两行清泪,他掏出骨笛就出现了引蜜曲,三个男人听后神情震惊,随即勃然大怒,冲过去一巴掌将小男孩扇倒在地。
“你不配吹骨笛!”
“抓起来,送蛊师那里去!”
少女回过神大喊道:“不要,求你们,阿乌哥,他就是随便吹了一下,别让蛊师他们知道。”
为首的男人用长矛尾端狠狠砸在少女的肚子上,少女脸色一白,强忍着痛苦,紧紧抓住男人手腕,“不要,他还小,不懂规矩。”
“受了惩罚就知道规矩了!”
听到男人这样说,少女扭头对小男孩喊道:“跑!”
小男孩听后,意识到自己的弱小,趁三人注意力在阿姐身上,起身就跑,两个男人大笑一声,“今天猎物,看我们谁先射中他!”
“不!”少女惊叫大喊,却被阿乌一拳砸在脸上,然后一脚踩在脖子上,“你这一脉男人要死光了,你以后就老实给我生孩子!”
两人举起长矛,瞄准小男孩,调整姿态,即将投掷的瞬间,“嗖嗖——”
两根箭矢飞来,两个男人身体僵直,手中的长矛掉落,两人同时捂住自己的脖子,那里多了两根箭矢,鲜血狂流。
阿乌还没问出声,就看到两个族人倒地,他眼眸浮现惧色,反应极快,扔下手中的女人,想跑。
又是一道破空声响起,那人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发出哀嚎声,狂奔的小男孩看见了一群兽面人出现,他们的装扮让小男孩瞪大了双眼,“是神人。”
“不是神,是人。”北落蹲下来抚摸小男孩的脸,让瑟瑟发抖的小家伙身体平静下来。
北落很温和,他跟少女用蛊虫语聊了很久,陈风用麻布擦拭箭矢,受伤的阿乌看着自己大腿上的伤口被伐罪营的人用麻布包裹住。
北落掏出一块牛肉干,递给少女,少女犹豫了一下接过,交给依偎在身边的小男孩,小男孩咬了一口,眼眸发亮,连咬两口,然后递给姐姐,“好吃!”
少女咽了咽口水,还是摇了摇头,“阿姐不饿。”
北落问清楚来了,来到陈风身边,“首领,他们是人蛊虫一族,就在不远处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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