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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艾丹和埃尔莫的交涉成果,是艾丹先带着第一批人往森林中部迁徙,并提前开始布置和建设新的部落驻地。
三人之中,艾丹的威望和武力值最高,不怕有什么人在途中闹事,也确实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埃尔莫的威望和他相较还是差了一些不说,部落内还有许多事需要他来协商和调解,帕特里克更是难当此任,由他来领头,只怕刚上路,这一波人就要闹起来。
艾丹自然是不愿意第一个走的,毕竟看如今的情况,云子猗一时半刻肯定还无法离开,他这一走,就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见到云子猗了。
何况他虽然走了,埃尔莫和帕特里克这两个家伙还留在部落里呢,有他们俩在云子猗身边虎视眈眈,艾丹觉得自己只怕接下来每一天都要提心吊胆了。
可他再不情愿,这也是云子猗和帕特里克共同提出的方案。
艾丹可以不将帕特里克放在眼里,却不愿违背云子猗的意思,只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上路的事宜。
“你舍得我走吗?”
帕特里克和埃尔莫一走,艾丹就开始搂着云子猗撒娇。
“要不了多久我也就过去了呀。”云子猗被艾丹缠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的尾巴弄得有些痒,伸手捏住了他的尾巴尖,“你在那里等我,好不好?”
“好,我哪次不听你的了。”艾丹如今在他面前早已是百依百顺,乖巧的不得了的模样,自然是云子猗说什么都答应的。
云子猗弯眸笑起来,轻轻抱住他:“这段时间多谢你了。”
不只是这一次的事,自从他来到兽人部落之后所经历的种种,每一件事,甚至于每时每刻,艾丹都是站在他身边,不遗余力帮着他的。
失去了所有记忆,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如果没有遇到艾丹,只怕连云子猗自己都无法设想自己在森林中的生活会是怎样。
或许有些东西,如今的云子猗还无法完全明白,完全理解,但无论如何,将艾丹称之为他来到兽人部落后遇见的最重要的人,绝不为过。
就连这一次也是一样。
云子猗知道艾丹不想去,朝夕相处这么久,他太明白对方是个多粘人的性子,之前自己不过是在埃尔莫家住了几天,艾丹宁愿在门口蹲到差点儿中暑也要等他回来,这次一别少说也要一个多月,艾丹定然不情不愿。
但他还是答应了。
云子猗明白,他是为了自己。
艾丹也紧紧回抱住云子猗,平日里他与云子猗拥抱,甚至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时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他这么精致漂亮的小精灵弄坏了。
可这一次,艾丹却用了不小的力气,双臂紧得几乎要将人糅入骨髓,再不分离才好。
“我在新的部落等你。”过了好半天,艾丹才终于舍得放开他,眉眼却依旧耷拉着,不大高兴的模样,声音也闷闷的,语气沮丧。
“嗯。”云子猗认真点了点头,又笑起来,摸摸艾丹的耳朵,“我一定尽快去找你。”
自从繁殖期过了一段“醉生梦死”的日子后,艾丹的耳朵就前所未有的敏感起来,莫说用手触摸,就是轻轻吹一口气,都能让他顷刻红了脸。
也正因如此,云子猗这段时间已经很少触摸他的耳朵了,此刻再做出这样的动作,多少有几分特别的意味。
对于云子猗而言,这份特别的意味是告别和亲近,可在艾丹看来,就不止这些意思了。
“在我走之前,能不能……嗯……”一向直来直往的艾丹难得扭捏起来,一句话支支吾吾好半天都说不出口。
“什么?”云子猗追问道,“你放心说就是,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辞。”
“也,也没有那么严重了……”艾丹见他这般郑重,脸色更红了一分,“就是……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云子猗闻言恍然一笑,闻言想都不想,便揽上艾丹的脖颈,轻轻吻上对方的唇。
其实这样的事,在艾丹繁殖期的那段时日里,他们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只是云子猗主动去吻艾丹,这还是第一次。
那双柔嫩的,微凉的唇与自己的双唇相触的瞬间,艾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都漏跳了一拍,大脑骤然一片空白,而后绽起大片的花朵,像是一瞬间春暖花开。
原来被心上人主动亲吻的感觉是这样的。
艾丹怔怔地想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搂上云子猗的腰身,狠狠回吻上去。
这一行径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艾丹带着第一批兽人前往森林中部,云子猗前来相送时,双唇还是红唇绮艳的。
甚至仔细看,唇瓣上似乎还有一处破了皮。
“你们又做什么了吗?”埃尔莫看到云子猗这般模样,如何还猜不出前一晚发生了什么,原本马上要送走最大情敌的好心情瞬间又跌了下来,“那家伙的繁殖期不是早就过了嘛。”
“没有,只是亲了一下而已。”云子猗含笑解释道,“艾丹说这个叫什么……临别吻?”
“这样啊。”得知只是亲了一下,埃尔莫的心情又回升些许,又一听临别吻这个说法,瞬间眼前一亮,脑海中飞快有了主意,“那过阵子我走的时候,能也给我一个临别吻吗?”
他们之前已经商量好了,部落里的兽人分三批离开,艾丹已经走了,第二批自然就是由埃尔莫带领。
云子猗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点了头:“可以啊。”
所以说除了这一次送别,亲吻这种事他只和艾丹在繁殖期时做过,但听艾丹的意思,确实有临别吻这种说法,埃尔莫也是他的好朋友,亲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吧?
只不过……
“你到时候可以轻一点吗?”云子猗摸了摸自己红肿破皮的嘴唇,又看看埃尔莫尖尖的犬牙,神色有些为难,“太重了有点疼。”
这话实在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埃尔莫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不知多少从前只存在于梦境中的画面,腾地红透了整张脸,莫说手脚,就连目光都不知道该落在哪儿才好了,好半天才缓缓点了点头,磕磕绊绊地答应道。
“嗯,我一定……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