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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云子猗刚到公司,又迎来一个“惊喜”。
“子猗。”盛槐不知道什么时候猫进了云子猗的办公室,对方一踏进来,他便捧着大束玫瑰花钻出来,“早上好。”
“早……?”云子猗这次倒是没被他吓到失明,只是依旧有些懵,“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说着,还瞥了徐洹一眼。
徐洹忙低下头躲避自家boss的目光。
倒不是他被收买了,主要是实在不敢拦盛总啊。
“来追你啊。”盛槐把花束递给他,又拎出一堆花里胡哨的早餐和茶点来,“不知道你吃过饭没有,要尝尝吗?”
云子猗早上倒是吃了些东西,可对上盛槐祈盼的目光,也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点了点头:“好,不过……这也太多了吧。”
“不知道你早饭喜欢吃什么。”盛槐的话说得直白又诚恳,“所以干脆每一样都备一份。”
“……”云子猗也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太容易无言以对了,动不动就要沉默一下,“多谢,不过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
“好,那我下次不买这么多了。”盛槐从善如流,还顺便约定了下一次早餐。
云子猗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口:“盛氏最近是都没什么事吗?”
这话说得还算委婉,其中的意思却也很明确了。
盛氏那么大一个集团,大boss整天都这么清闲的吗?
“我会安排好的,你放心。”盛槐倒是不以为意,他掌权这么多年,要是连安排时间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他也白当这盛家家主了。
他说了要追人,自然不是只嘴上说说,也该有点实际行动才是。
云子猗放心了些,微微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
倒不是他瞎操心,主要是云氏和盛氏的项目还正在关键时期,要是盛槐因为他耽误了正事,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好了,知道你忙,不打扰你工作了。”盛槐识趣地说道,“晚上有时间吗,我想约你共进晚餐。”
云子猗哑然失笑:“你怎么像是跟吃杠上了一样?”
“这……”盛槐张了张口,目光从上到下在云子猗身上逡巡了一番,眨了下眼,“你太瘦了,看着都吓人,想把你喂胖点。”
“是吗?”云子猗自己倒是没意识到这一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又抬头看看盛槐常年健身练出的健硕体格,目光颤了颤,偏过头轻咳了一声,“那,好像是有一点点。”
“那就说定了啊,晚上见。”盛槐趁机敲定道。
“好。”云子猗倒是应了这份邀约,却又继续说道,“不过上次你说的事,我这一时半刻……可能没法答应你了。”
他思来想去,或许殷溪明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主要还是盛槐说得太急,太猝不及防,殷溪明又一向心思敏感,这才刺激到了他。
恋爱对于云子猗而言本来也不是刚需,既然目前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这么反对,那过些时日再说也没什么。
有了这种打算,他也不想吊着盛槐,当然是尽早和他说清楚会更好些。
“这是为什么?”盛槐没想到自己的追人大业才刚开始,就要结束了。
那日他分明看着云子猗对自己的提议也是有些心动的。
“我有一些私人情况,暂时可能没有恋爱的打算了。”云子猗轻叹一声,没有直说是殷溪明的缘故,“你若是在意的话,今晚的约定现在取消也来得及。”
“谁要取消啊。”盛槐忙道,“你可是已经答应过我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什么都不许取消。”
云子猗无奈地笑笑,点点头:“那就晚上见。”
就算没有恋爱的打算,他们也依然是很不错的朋友,好朋友一起吃个饭也是很正常的事。
——
盛槐其实也猜得到,不过一夜之间云子猗就改了主意,想来也只会是殷溪明的缘故。
他就知道云子猗那个弟弟肯定也对云子猗心怀不轨。
不过云子猗都这样说了,他们俩平时又都这样忙,盛槐怕打扰了他工作反而会招致对方的反感,也不好再缠着他,默默退回朋友的位置。
殷溪明当然更怕被哥哥嫌恶,见哥哥没有答应盛槐的意思,便不再闹什么,又变回了从前那个乖巧无比的“弟弟”。
殷溪明不再闹,云子猗当然也不会主动开口提,似乎真就一切如常了。
喻星霜则忙着云子猗给他的项目,事无巨细地亲自盯着,生怕哪里出了一星半点的疏漏,辜负了云子猗的信任,自然没精力再去想旁的什么。
时间就在这样平静的岁月中一点一滴流逝。
云氏和盛氏的合作项目初步告捷,为两方都带来了巨大的收益,日后的合作也彻底步入正轨,就算再有什么纰漏也不会动摇根基,算是彻底改写了云家原本的结局。
与此同时,和云子猗相关的另一件大事,则是殷溪明要毕业了。
云子猗早早答应过会在殷溪明毕业这天给他一份礼物,可哪怕翻遍了与殷溪明相识这一年多的记忆,也实在想不起这孩子有什么特别的偏好。
若非要说有……那个特别的偏好可能是他自己。
他总不能把自己送给殷溪明当毕业礼物吧?
云子猗想起殷溪明平日里见到他就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模样,突然觉得他要是真这么做的话,殷溪明指不定要欣喜若狂。
不过……这种事想想便罢了。
思来想去,云子猗最终决定加一阵子班,提前空出半个月的时间,带殷溪明去毕业旅行。
为着想给他个惊喜,也没有提前透露口风。
因而殷溪明临毕业前的这段时间,每日就看着云子猗早出晚归的,有时连和他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还以为对方忘了毕业礼物这事,还不禁黯然神伤。
他这性子也从来不是什么有话直说的类型,不会去找云子猗抱怨什么,只有时在深夜里偷偷盯着云子猗的房门出神,或是趁夜溜进哥哥的房间,缩在他床边睡上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