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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药浴备好了。”
剪秋一声通报,相拥的两夫妻瞬间分开,脸上不由地浮现不正常的红晕。
宜修轻声道:“药浴、藤椅和滚轮都备好了,泡个澡,推拿一番再睡,明日养足精神去御前复命,如何?”
胤禛蜻蜓点水在宜修耳边落下一吻,“小宜的安排,素来是最好的。”说罢,擦拭了脚,随着剪秋下去泡澡。
三刻钟后,胤禛正坐在藤椅上,剪秋、绣夏替他按摩后背,一手拿着书略略翻两下,没有看,微微抬眼看自家福晋。
宜修坐在他旁边,卸下了头上的步摇钗环,手上涂完香蜜,纤纤玉手拿着玉滚轮轻轻按压脸颊,时不时朝胤禛一笑。
胤禛越看越着迷,宜修自生下弘晖就性情大变,不再是他的“镜子”。
昔日,每每看向她,庶出、缺爱和竞争失败等,种种相似性总让他感到不适;现在,宜修对外,依旧隐忍、手段高、冰雪聪明,对他事事上心、无微不至又敢说敢做。
笑时端庄大气,怒时气势凌人,嗔时……十八掐那真是下手狠准稳,唉,怕是一辈子都要落她手里了。
“古风美人出南国,灼灼芙蓉姿。皓齿终不发,芳心空自持。”胤禛似笑非笑的说着,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宜修柔嫩的右脸。
宜修一听就知他的心思,顺手拿着玉滚轮给了他一下,言语却透着挑逗与邀请,“爷,明日可是要和皇阿玛的复命的。”
胤禛自是听出了宜修话里的意思,仿佛是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反应,“明日是明日,今夜……长着呢。”
说罢,伸手固定住宜修的下颌,探头吻了上去,片刻后将她抱起,一边亲吻着唇角,一边将她放在了床上。
剪秋、绣夏红着脸退下,在外的李嬷嬷听着里头长长短短的声音,守夜至后半夜才捂嘴回了小屋休息。
翌日,胤禛睡意未消,就被宜修轻声唤醒,“爷,爷,您可是应了弘晖要陪他用早膳的,这时候起,正好能去喊孩子起呢。”
一听这话,胤禛瞬间睁开眼,麻溜地起身洗漱,快步回了前院。
二月末,京城春意还没冒头,冷风灌的人依旧打寒颤,可不能孩子顶着寒风来长乐院用膳。
去年五月,胤禛硬是顶着宜修连着三晚的“十八掐”,趁着全府规制大修整,在前院和长乐院间开辟了许多小院。
并要求弘晖、弘昭几个住进去,说是祖宗规矩,到了岁数得让孩子单独住,连爱睡的弘昕都没放过。
要不是胤禛跑得快,宜修能当场掐死他,边掐边指着他骂,什么祖宗规矩,皇宫是设有阿哥所,但也得等孩子六岁后,现在呢?最大的弘晖才三岁呢!
心里更是唾弃:这狗男人就是防着她和孩子过于亲近,非得分开她们母子。
胤禛心虚却异常坚持,几次折腾后不得不把话摊开来说,是,现在就把孩子送去前院单独住是有些过了,但也是有好处的——
他们提前让孩子去前院住,教养这方面皇阿玛肯定说不出别的,也就不会过多关注,贵妃娘娘又最心疼孩子,指下来专门教导规矩的人,肯定能看得清局势,不会过多干预。
再说了,过几年孩子们就得去上书房就学,以后卯初读书,未正二刻散学,散学后习步射,寒暑无间断,那才真的苦。
现在不适应适应,不向皇阿玛表表态,信不信,到时候就连身子骨最差的弘昕,都免不了入上书房刻苦努力,你舍得?
何况,咱们管的严苛些,皇阿玛说不准心疼孩子,过两年再求一求,弘晖是免不了的,但弘晗、弘昕,说不准能留在府上。
宜修气的发颤,也不得不承认,这话有几分道理。为了防止外戚干政,大清对孩子与生母的相处管理十分严格。
哪怕偶然见面,母亲也不能如寻常家庭中的父母一样,对孩子嘘寒问暖,纵是皇子也要按照规矩行事,不能和母亲来往甚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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