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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记不得当初听到这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只记得那日渣爹的表情认真又坚定,她看在眼里,不知不觉就记了这许多年。
不过好像,只有她记住了。
“殿下,陛下到了。”
梁崇月闻言转身回头看去,渣爹坐在步辇上,身体都坐不稳当了,唯有那双眼睛还算清明。
“父皇,您当年带着儿臣站在这城楼上看京城,如今儿臣带着你再看一次。”
说罢,梁崇月向着渣爹走去,见渣爹并未躲闪,梁崇月直接一把按在了步辇的架子上,用力气将渣爹托起,半边身子悬空,架在了城楼上。
正巧两边有空洞,可以将架子直接控住,确认渣爹不会摔下去后,梁崇月就松手了。
看着渣爹整个人悬在城楼外,梁崇月心中有数,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一直跟在后面,本就担心的不行的齐德元看到,魂都快要吓出来了。
“陛下!殿下!陛下可是大夏的王啊,怎么能将陛下就这样悬空挂在城楼上,不行的啊!”
齐德元急着就要上来将陛下接下来,可惜手都伸出去了还是不够长。
若是贸然拽动架子,陛下很有可能直接摔下去,齐德元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梁崇月看了一会儿,就伸手示意小李子将齐公公带了下去。
“本宫不过是带着父皇看看京城的风景,齐公公不必这样慌乱。”
小李子毕竟是从太监堆里爬出来的,虽然平日里瞧着瘦,浑身的劲一把就将近日里没有休息好,临近崩溃边缘的齐德元一掌劈晕,硬生生将人拖了下去。
“父皇,好好瞧瞧吧,这便是您的江山,往那看,您的儿子来弑父了。”
梁崇月贴心的伸手指向不远处浩浩荡荡过来的军队,甲胄摩擦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近,就算是渣爹年纪上来了,老眼昏花也能听得出来。
梁湛此时一身的寝衣,只有外面一件披风避寒,好在齐德元给他穿的够紧,这呼啸的寒风还是将他的头发吹得四处纷乱,风声裹挟着甲胄声一声声一阵阵,风不停,纷乱不停。
梁崇月一直在渣爹耳边喋喋不休,像是要将这一年来憋在心里的所有话都和渣爹说完。
渣爹被圣旨堵住了嘴,连一声呜咽都没有,就那样平静的坐在她架好的高台上,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幕。
梁崇月也不急,她用了药守住了渣爹的心脉,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这样好的光景也不是年年都有,回回都能见到的。
许老将军率军逼近城楼,已经有人看见城楼上那一抹黄色的身影了,黑狼披风下,明黄色的衣角十分显眼,满宫里能用这抹明黄色的人有且仅有那二位了。
“太女如今还在关中,城楼上挂着的那位莫不是…陛下?”
许老将军自己说完都有些失语,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城楼上的那道身影看着,越看越觉得像是陛下。
“此人就是父皇,可父皇不是应该在养心殿的龙床上躺着嘛?怎么会出现在这?还悬挂在城楼之上?”
十四皇子刚问出声,就停下了脚步,在父皇身边出现了一道再显眼不过的红色身影。
与太女对视上的那一眼,他双腿发软,险些畏惧的跪下。
“怎么可能!她不是该在关中吗?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