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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头发被一根木簪子高高盘起，依稀可见里面夹杂几丝银色，她带着一副半边框眼镜，眯着眼，静静地看着眼前已经快要谢了的宫灯花，眉眼间隐藏着一抹极浅的惋惜。
她对面的短发女人正襟危坐，与她说着一些话，神色毕恭毕敬。
这时，店里的玻璃门突然被人推开，走进来一对年轻的男女。
低低的交谈声戛然而止，女人和老妪齐齐将目光投向门口。
舒望见到二人之后，下意识的瞥见了桌子上的那一盆宫灯长寿花，愣了一下，但很快收回目光，礼貌性地微微对着二人点了点头。
见状那女人站起身迎了上去，面带微笑，轻声道：“你们好，我是这家培训机构的老板，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二位的？”
说话之际，那名老妪坐在一旁，视而不见，像一尊雕像一样古井不波，默默盯着那一盆宫灯长寿花。
门店内异常安静，落针可闻。
舒望不由得也压低了嗓音，说道：“我们来求学。”
女人继续问道：“请问是要学哪一种乐器？”
舒望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学乐器，学声乐。”
女人神色有些惊讶，看了一眼舒望身后的颜君汐，此刻对方的目光正看向墙上的那些照片。
她说道：“明白了，请二位进来坐。”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为二人搬来椅子，三人坐在距离那位老妪不远处的地方。
“你们好，我叫顾菲，这家店的老板，冒昧问一下是你们哪一位要学的，还是说”顾菲顿了一下，眼中突然隐着玩味的笑意，说道：“家里的孩子要学？”
此话一出，二人一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不，是我女朋友要学，我还在上学，结婚的话，估计还得等两年。”
颜君汐闻言，脸上泛着红晕，也轻轻点了点头。
顾菲点点头，道：“这样啊，请问是零基础还是科班出身，想要深造？”
舒望从顾菲的话里听出了一层别的意思。
既然是科班出身，到你们这里还能深造？
果不其然，看来是来对地方了！有实力的。
“有一点点基础，过去几年都是自学的，在网上看的一些课程之类的。”坐在一旁的颜君汐开口说。
听到自学两个字之后，顾菲不由得露出疑惑的表情，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这个答案听起来好像有些模棱两可啊。”
其实也能理解，毕竟人家是教声乐的，对自己的学员水平肯定要知根知底。
舒望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找到相册里的一些颜君汐唱歌的视频，递给了顾菲。
顾菲看过之后，笑问道：“可以问一下学声乐是为了什么吗？单纯是爱好还是说”
二人这下有些疑惑了。
如果说前一个问题是为了她们能够够好的去教学的话，这个问题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看着眼前的男女面面相觑，顾菲笑着解释道：“当然不是，只是以这位小姐的水平，已经不能简单说是爱好了，但若是想走上大的舞台，说实话还差一些火候。”
“这样啊”
舒望看向颜君汐，后者在思索片刻后，神色坚定，干脆利落道：“为了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