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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景即刻着人去与元氏接应,着他们半道停下等待通知,秦风心下一松,往西南走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奈何进度太慢,且,必不能让这些水师前将士进隋城!
眼下他尚未布局成功,如何能让这位殿下暴露?
如今她那边有两个雷,她有前朝血统倒无事,但她手下都是一群前朝后裔,若元帝知晓她纠集前朝后裔搞事,就算她和赵伦流着他的血又如何?
其二便是这前水师将士了,就算元帝想要重新扶植寒门,把被流放的罪人救出来本就是大逆不道,此事若是曝光,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这萧令瑶行事太过大胆,他还想活久一点,起码要在后路铺好前求个安稳,当然了,他现在的确是缺人,镖局人手有限,正常的走镖不能停,那休息站目前进度缓慢,令他灼心。
西南那边人烟稀少,且与隋城联系少得可怜,更没哪位权臣出身西南,与其把人安排在江北,不如去帮他建休息站,横竖他要请人,还能暂时稳住这局面。
萧令瑶显然没想到他还有这番用意,转头看向秦风苍白的脸色,道声:“多谢。”
这声多谢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接住,秦风笑道:“各有所得。”
想到两人眼下的关系,萧令瑶哑然失笑,可不是,如今两人算是彻底稳固了合作关系,比起以前遮遮掩掩,现在两人反倒直白得多。
“驸马身体不佳,就让下人把晚膳送至房间用吧。”萧令瑶说道。
秦风作揖离去,脚步都轻快许多,可算是把这隐患控制在隋城外,心可暂时定下来。
再说那曹景派完暗卫前去通知元氏,想到秦风所说三皇子的情况,立马换上夜行衣,腾空而起,越上屋顶后直往承王府而去。
那承王府离公主府不远,只是制式上不如萧令瑶这位嫡长公主,元帝仅有这一个女儿,却不缺儿子,在萧令昭被立为太子后,他们更不敢高调,工部那边控制得甚是严格。
承王萧令晖此时正在院落中拉弓练箭,比起其它皇子,他身强力壮,曾有人言他最有父皇年轻时的风采,可惜庶不敌嫡。
他手中拿着弓箭,瞄准前方红心,嘴角微抿,嘣!
箭正中红心,再发一箭,再中!
一连射了十余箭,红心被箭插得几欲破裂,萧令晖方才停手,一边的婢子立马奉上温热的水与软巾,萧令晖净完手,又有婢子奉上参茶。
他一饮而尽,熟悉他的婢子见他嘴角抿的弧度便知他心情不佳,只字不敢言,迅速退下。
萧令晖坐在院落中的木椅中,吱,那箭靶突然脱开,在静寂的夜里发出一阵尖锐声响。
他顿时恼怒,顺手从一边的箭筒中取出一支箭,不用弓,右手一挥,只听得铿锵一声,那箭竟是透过靶子,将箭靶与木桩死死地钉在一处。
“承王殿下且再忍耐忍耐。”这个声音响起时,潜伏在暗处的曹景皱了皱眉,对秦风所言不得不服,此人只是一名老厮打扮,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一直在旁随侍。
可直到此人出声以前,他竟全无留意!
所谓大隐隐于世,此人隐藏得极是到位,这张脸上已有沟壑,看着颇有些年岁,可当他走出来时,曹景方能感觉到此人身上令人不容忽视的威势。
看似风轻云淡,姿态卑微,但身上那掩饰不去的气势若隐若现。
怪不得他们的人几度找不到驸马爷所说的三皇子身边的能人,原是伪装隐藏至此,比起轩辕北的招摇,此人明显更深谙陛下心理,不露锋芒。
“上回的绝等时机却被东宫案破坏,虽大皇兄被废深得本王之心,可惜也亏去了剿匪之望,”萧令晖胸膛起伏,只难忍错失堆积民间威望的机会:“如今先生令我蛰伏到何时?”
“春闱过后。”这老人家淡淡地说道:“危星不可造高楼,自遭刑吊见血光,殿下须得再忍一忍,此番春闱,老夫观星象可知将一出双曲,是莫大的风头。”
“此风光之下,无人可超左右,殿下何必白费功夫,另若是扰了陛下清净,就冤了这些时日的蛰伏。”这老人家说道:“老夫观星象从未失过眼。”
“一出双曲?”萧令晖喃喃念道:“这曲,可是指文曲星?”
“正是,文曲乃北斗第四星,五行属癸阴水,是天权伐星。管科甲名声、文墨官场、功名与文雅风骚,老夫观这文曲星,见其星曜现双轨,与往年大不相同。”
曹景听了心下骇然,莫不是今年科考将出两位状元?
萧令晖也是如此想,虽经历过此先生剿匪献了火计,又估算到起风时,顺利拿下匪寨,但这一曲双星之说简直闻所未闻!
“先生可知晓本朝以来从未有过两位状元之事,仅凭这星象就断出结果,未免草率。”
这老人家摇头叹息:“老夫仅能言到此,天机不可泄露,若非殿下是皇家之人,老夫也不敢言这多,观星象者,有三算三不算,若非权贵护不住老夫,幸而是三殿下。”
曹景见识颇多,也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嘴皮子功夫,泄天机者必遭反噬,但若跟的是权贵,是皇子,还能护得其人周全,这便是借气运。
秦风所言不假,三皇子前面出了风头,又暴露了在公主府安插耳目之事,需得暂避风口。
若身边有此等人被元帝知晓,定会被猜忌,这人颇是老道,索性将自己伪装中府中老厮,他们暗中盯了这许久,从未见过此人跟从萧令晖进出,差点让他逃过去。
若非秦风一番提醒,曹景临时起意到来,还真发现了不了此人。
萧令晖对此人变相的恭维甚是受用,突叹道:“上回多亏先生指点,剿匪才能大胜而归,可惜,着实可惜,大皇兄与皇后娘娘如今恨本王入骨,虽那陈家不足以为患,可是……”
“殿下是担心那侯世子。”这老人家微微一笑:“不瞒殿下,老夫也忌讳那世子,不过,比起那世子,另一人倒令老夫颇是在意。”
“哦,何人?”
“当朝唯一的驸马——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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