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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昭忍着疼呼喝起来,元帝的笑容却甚是冷淡,双眼灼灼地望向他:“何人指使谋害于你?太子,你可要想好了再说,你与此人是何等关系!”
皇后浸染多年,终于会意,莫不是要冤枉她儿子自导自演了这出闹剧,又弄死了人?
萧令昭后知后觉,倒是程岑似是品出些味道,目露震惊,立马扭头看着苏宝林,这苏宝林是证人中身份最高的人,当天太子出事,她就在附近。
此人可谓事件中最大的证人,程岑突然发现还有人在盯着苏宝林,扭头看过去,恰对上秦风的眼神,秦风那完全旁观者的姿态与眼神莫名刺痛了她的心。
她突然为自己的身份倍觉得难堪,萧令昭本人也成为嫌疑人,她这个太子妃如何自处?
再与秦风见面,她竟是这般身份,这般处境,想到昔年萌生出的爱恋,程岑只觉得自己太过悲哀,她默默地收回眼神,看着夫君与母后继续辩驳。
皇后与太子对元帝的质问均是震惊,元帝冷笑,手一挥,将其中一份供词扔到皇后身上:“你自己看!”
那正是苏宝林的供词,上面字字句句分明说刺客与太子之间曾有交流,皇后肝胆俱裂,看向还在地上跪着的苏宝林,气得狂奔过去,怒喝道:“贱人,你为何诬陷我儿?”
苏樱在大理寺呆了这几天,虽未受刑,却要求半步不得出监牢,身心俱疲,如今遭受质问,面无表情道:“臣妾句句属实,不敢对父皇说谎。”
她说话并不激昂,过于平静的态度反而显得极有说服力,那左平道拱手道:“皇后娘娘切莫着急,苏宝林所言是否为真并无旁论,仅是人证罢了。”
皇后惊觉自己反应过激,不敢再露情绪,萧令昭则说道:“苏宝林的确有给孤送汤,但未靠近便现了刺客,当时情况混乱,她所言所看并不精确。”
苏宝林怔怔地看向太子,似是对这个曾经与她多次同床共枕的男人很是陌生,她的语气却比刚才要笃定不少:“臣妾记得很清楚,太子殿下与刺客曾经说了几句话,而且……”
她的语气似稚童,带有几分无辜:“臣妾明明看到殿下是可以躲开的,何必要挨那一下呢,那一下可是出了不少血,但殿下现在又好好的。”
秦风看着这位苏宝林,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这番话才是要太子命了!
想来那证词上写的就是这番言语,才让皇后大惊失色,萧令昭再看苏宝林,恨不得撕烂了她的嘴,这一动气,尚未恢复的伤口又痛起来,瞬间冷汗直流。
程岑在侧也是对这伤束手无策,何况眼下重要的哪是这伤,是这自导自演的罪名要实了。
元帝突然示意众人噤声,皇后后背寒凉却也不再说话,元帝缓缓走向那戏班班主:“你若如实招来,朕可饶你一命,只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那戏班班主在大理寺已经饱受酷刑,他以往了听闻那阎王般的左大人如何擅刑讯,落到自个身上方知如坠无间地狱,这一身皮肉如同被剥离了一般。
听到元帝的话,这男人凄然一笑:“草民这般,就算是活下去也是废人一个,支使草民买凶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草民作为中间人得了五百两的好处,买凶花了一千两。”
五百两,他们戏班子得赚多久才能赚到,重赏之下,焉能不动心?
左平道听到此,躬身说道:“臣已令这人说出那人体貌特征,并着画师绘了出来,还请陛下过目,来人,呈上来。”
大理寺少卿走上前来,将那副画展开,秦风见这人长相颇是特别,尤其是耳朵,是传说中的佛耳,佛耳一般都是贴着脑袋长的,肥厚无比,耳垂下落,仿若落肩。
特征这般明显,想要认不出来也难,一看着画像,洪公公的脸色都变了,声音更是尖利:“陛下,怎是此人?”
元帝细细看了一番,再看向那班主:“确是此人与你联络?”
已经不剩下多少气的班主默然点头,左平道脸上顿现狠厉之色:“圣驾在前,你岂敢敷衍,还不快将相关细节速速道来!”
许是左平道给他带来的阴影过甚,这人打个寒蝉,哪里还敢有隐瞒,均是一五一十地道来,只是呼吸不畅,秦风观其胸,料想是肋骨有伤。
肋骨有伤者,哪怕只是开口说话胸膛都会入骨地疼,秦风不禁想,不论在什么朝代都要奉公守法,在这东越,落到左平道手里,实在是生不如死,此人真阎王也!
“半月前,此人突然找到我,说是要资助戏班子一笔银子,但要求草民给他寻一人,可藏匿踪迹,身法要快,且家贫者,草民问其要此人作甚,这人让草民切莫理会。”
“草民拉着班子四处表演,认识的人多,或是此人找上门来的原因,此人先付我百两银票为酬,事成之后再付四百两,草民其实心中早有数,有一人最符合条件。”
“草民向这人推举了罗成,罗成此人曾学习南瀛秘术,手快脚快,但不务正业,此人正属于来人所说,罗成与那人见面后一拍即合,草民也收了剩下的四百两。”
“罗成接了这桩大活甚是得意,也谢草民牵头拉线,曾请草民在家中饮酒,酒醉之时,罗成称自己得了千两银,只是要办的是桩大事。”
“次日醒来,罗成称要去找郎中,草民问他这是何意,他言称要去借副医图。”班主的嘴唇不停地抖动,此时看着甚是可怜:“此后的事草民一概不知,直至大理寺找上门。”
“草民自知该死,无意中竟促成了这等恶事,横竖是一死,但请勿牵连戏班其他人等,他们本是流离之人,对此事一无所知,那五百两来路不明,草民于心不安,分文未用!”
这班主方才还求死心切,此时突然暴发出莫大的求生欲:“皇上,草民不知那罗成竟是要入宫刺杀太子呀,这来人从头至尾莫说他是何人,草民是被他蒙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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